他將衝鋒衣脫下來搭在前面，連帽蓋住他的臉。許是察覺到身旁有別的動靜，本就睡得很淺的姜燃忽然醒來：
「誰？怎麼情況？又出什麼事兒了？」
姜燃睡眼朦朧地驚醒。
抬眼便看到從病房走出來的余崢。
姜燃反應了兩秒，見余崢神色平靜，便知溫時霧那裡肯定是沒出事兒。
他打了個哈欠，抓起衣服，懶洋洋地站起身：「梨渦妹妹睡了？」
「嗯。」余崢嗓音低低應聲。
姜燃抓起衝鋒衣，翻過外套掏著兜，拿出煙盒頂開，遞過去一根煙。
余崢下意識伸手想接。
但聞到醫院慣有的消毒水味兒，想了想還是收回手：「不抽了。」
姜燃將煙咬在嘴上還沒點，含糊不清這道：「這可真不像你。」
轉念想了想，補充道：「又挺像。」
余崢很小就學會抽菸了。
出國秘密培養前，他是不會抽的，後來慢慢就跟著身邊人學會了。
活得太過於麻木的人。
沒有積極的情緒來作為精神支撐。
他只能依靠關注溫時霧在國內的動向，或是抽菸來讓自己變得清醒。
之前余崢菸癮挺大的。
不過姜燃有觀察過，自他回國出道後就在試著戒，現在抽得越來越少了。
跟溫時霧見過面後就抽得更少。
現如今他將煙遞過去，余崢都有足夠清醒地理智將這根煙推拒。
姜燃輕嘖道：「愛情的力量是不一般。」
他拿出打火機撥動滑輪。
余崢用餘光睨他：「要抽滾出去抽，醫院走廊不行，她聞得到。」
本來就過敏呼吸道不舒服。
姜燃想了想還是把煙收了起來，打火機揣回口袋：「之後怎麼打算？」
兩人肩並著肩在走廊椅上坐了下來。
回國之後，余崢和姜燃各自出道，一個做流行，一個唱搖滾，已經很少再有這種坐下來安靜談心的時刻。
余崢躬著頸：「繼續寫歌，發唱片，做個人工作室，賺錢娶她。如果她想，就官宣，如果她不想，就陪她地下戀情。」
「我還欠她一個正式的告白。」他懶洋洋地昂首看向姜燃。
似並不打算就用這兩個吻糊弄過去。
雖說接過吻，在成年人的世界裡，就相當於彼此心知肚明確認了關係。
但余崢不想這樣。
他的霧霧值得一個更正式的告白。
姜燃點點頭：「行，你沒打算退圈我就放心了，不過你這些年攢得積蓄夠多了吧？我說你怎麼死活不肯買房，賺那麼多錢還老愛到處租臨時的，這擱別的明星早到處置房產當投資了，合著你攢老婆本呢？攢多少了？」
余崢意味不明地低嗤了一聲。
他別開眼：「沒多少，差得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