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卡片在臉頰旁邊扇了扇風。
小聲嘟囔著:「要是剛才投壺的時候準頭再好一點兒就好了……」
直播間彈幕里儘是嘲笑。
「你准不了一點兒。」
「乖女鵝,你怕是忘了你大學體育考試的投籃才剛剛勉強及格吧?」
「如果沒有餘神幫忙,說不定我女鵝還會悲慘地淪為倒數第一/狗頭」
「不是,你們這些媽粉是一點兒不護著自家女鵝啊,這樣拆穿是吧?我也來,女鵝你的頭髮勾到余神的玉佩了!」
果然下一秒。
溫時霧正要抬步,頭皮就被扯痛著讓她向側面彎著腰往余崢懷裡鑽:「啊呀!」
她抬手捂住頭。
余崢斂眸,便見嫁接在她真發上的古風長假髮,勾住了他腰間玉佩,惹得這位天性活潑俏皮的姑娘主動貼近他懷裡。
她喚他:「余崢。」
「嗯。」余崢伸手勾住她的發。
溫時霧看不見,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所動作,只軟聲道:「幫幫我呀。」
余崢笑得有幾分肆意:「好。」
於是溫時霧就這般向他懷裡彎著,而一襲玄色錦袍的男人,眼睫低斂,筋骨清晰的手指慢條斯理地勾著她的發,慢悠悠地將髮絲從腰間玉佩里拆出來。
他低聲道:「好了。」
溫時霧這才直起身,拿回她的錦鯉燈道具,鬆了口氣:「那我們走吧。」
那拍照姿勢看著就累。
尤其要趴著保證彼此鼻尖碰下巴尖,保持不動拍出完美的照片。
等會兒可還有的折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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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已經落山了。川陽鎮的燈盡數亮了起來。這臨水而居的古鎮裡,華燈初上。
廊橋間燈火通明。
扮成古代裝束的小商販們,在自家小鋪前,吆喝聲此起彼伏。
燈火在江面映出粼粼波光。
從高處望去,拱橋的燈光落在江面上,像極了一輪降臨川陽鎮的月亮。
橋廊里。
溫時霧舉著一盞點亮了的錦鯉燈,扯著余崢的寬大衣袖向前跑著。
「快點快點,屎殼郎說必須九點前到拍攝點,我還想吃前面那個糯嘰嘰。」
余崢頗無奈地跟在她身後,長腿邁著,袖子也任由她扯著:「溫時霧,上次過敏暈倒的教訓還不夠是吧?」
「糯米是沒有麩質的!」
溫時霧超大聲狡辯,她伸手指著前面不遠處的小攤:「我就想吃那個嘛,屎殼郎都沒管我們晚飯呢。」
余崢頭疼地抬手揉著鼻樑骨。
「哈哈哈哈哈哈!」
「像極了被小青梅煩到不行的世子爺,偏偏又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讓她吃吧,快讓她吃吧/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