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看來,系統不是不發布任務了,而是它現在也覺得棘手吧,如若推測成立,這將是自己唯一的突破口。
郁瑟審慎地思索片刻,她畫著無意義的線條,撐著下巴,眼睛垂著,大腦放空時顯得神情格外鄭重,似乎在暗暗下定決心。
過後不久,池欲說聯繫到了宋清,讓郁瑟願意就給他打電話。
電話打過去,宋清的聲音還是溫和:「郁瑟,還好嗎?」
「還好,小叔。」
宋清或許知道她要說什麼,郁瑟還未張口他便安撫道:「我沒事,小叔現在在軍區很好。」
他靜默少許,說道:「小叔很對不起你,郁瑟,怪小叔嗎」
「沒有的,」郁瑟趕緊說:「我很感謝小叔,如果不是您,我也不會成為現在這樣。」
宋清隔著話筒笑笑,忽然意味不明地問道:「如若今天是池欲在這,你會怪他嗎?」
郁瑟不明所以,困惑地嗯了一聲。
宋清倚在牆邊,側過頭說:「想起一些往事,很遠了。」
那時池欲讓郁瑟別選周干做導師,郁瑟不同意,有一天池欲去接她,宋清在車旁等人,池欲接完她出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兩人鬧彆扭了。
還沒走到車前宋清就聽見池欲諷刺地說:「是是,全世界就我要害你,我幫你你不謝我就算了還不待見我,沒良心。」
郁瑟跟在他身後,也不高興說:「嗯,就是沒良心。」
一句話把池欲氣得不輕,「砰」的一聲摔上車門。
她對其他人都很禮貌疏離,獨獨對池欲特殊,所有的糾葛也只願意和池欲有。
還有一次宴會,池欲發燒,他懶得說,表現的也和尋常無異,只有郁瑟發現了,是宴會間隙她給池欲送藥宋清才知道。
他站在迴廊的廊柱後看,池欲接過藥,抬眼握著郁瑟的手,眼神極其漂亮,晶瑩透亮,柔聲說了一句話,或許是情話,郁瑟拍了下他的手,往後推半步,但也在笑。
是旁若無人,獨屬於他們的一刻。
宋清微微合眼,低聲說:「郁瑟,如果能選擇就勇敢一點,小叔會儘量幫你。」
郁瑟的論文寫得很快,初稿改了兩次,送給周干看的時候又改了好幾次,周干對郁瑟的論文意見很大,覺得她得出的結論太過大膽,應該保守一些,但有數據支撐也不好說什麼。
所幸投稿之後論文沒被拒,八月開研判會,郁瑟的答辯一共三輪,其實到第二輪就只剩下她一個人了,這本來也應該,這場會的目標就是郁瑟。
會議後的第二個月,郁瑟正式成為聯邦研究院的一員。
像她這種這麼年輕就進入研究院的,在聯邦歷史上都絕無僅有。
這個速度太快了,說沒有議論聲不太可能,但流言蜚語追不上郁瑟出成果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