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亂說。」
「大人,你得講證據啊。」
……
刑部侍郎冷汗都快流下來了,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巴掌,早知道就不要得意亂說話亂出頭了。
他眼巴巴地瞅著元軟,心裡忐忑,嘴上敷衍:「至於理由,這個證據……」
元軟:【系統,刑部侍郎還賣關子,你說說是為何?】
系統:【這需要什麼證據?這慕容吉為了討好女子,老和對方玩一些比較變態的抽打情趣,那女子指甲塗抹了一層很特殊的淡紫色丹蔻,平時看著已經被洗掉了,但在黑燈瞎火中久能出現一條條淡藍色的紋路。刑部侍郎只要亮出這一點,就是鐵證,估計刑部侍郎是不屑解釋。】
原本看熱鬧的年輕官員恍然大悟,好幾個忍不住嫉妒地看向刑部侍郎:怎麼運氣這麼好,出風頭了!
刑部侍郎眼淚都快落下了。
哪裡是不屑,只是不知道啊!
他抱著感恩的心,將系統的解釋用之乎者也的文字複述出來,然後讓人強行給慕容吉脫衣服了。
跪在地上的慕容吉冷靜地脫衣服,陽光下確實什麼也沒看見,但在刑部侍郎將他帶到黑屋子中時,黑暗中慕容吉背後卻有一條一條的青紫色抓痕,看著像是被人指甲抓痕,或鞭打過。
眾人:瞳孔地震,果然如刑部侍郎所言,玩得花。
捲髮女子深色遲疑,猶豫地走過來,道:「你,你身上怎會有這樣的……」
慕容吉眼淚驟然落下,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是野人,天天背煤炭下來討生活,但又經常被人用鞭子驅趕,可能是那時候受了傷落下的疤痕。」
捲髮女子盯緊看了兩秒,道:「你在撒謊。」
慕容吉依舊可憐巴巴,還悲憤地對太子喊:「殿下,草民沒做過就是沒做過。但如果殿下需要,草民可以認下。」
捲髮女子卻沒看他,而是對太子行禮道:「殿下,我周娘沒那麼拿不起放不下。你若能拿出更多的證據證明是我弄錯了,我認錯回去。你拿不出,就得給我一個說法!」
眾人:這女子倒也爽快。
系統:【可惜!痴情女還挺理智的,但已經中了這個復國賊的奸計。】
原本還在輕鬆吃瓜的眾人:!!!
誰,你說誰?
復國賊?
等等,所以這才是系統之前說的瓮中捉鱉?!
年輕官員們眼睛瞪大,部分人袖子都擼起來了。
皇帝往後一揮手,上百藏在暗處的宮衛閃現出來,埋伏在所有能夠進出的通道口。
太子表情一肅,揮手道:「來人,將這妄圖顛覆大夏的逆賊拿下。」
捲髮女子懵了。
慕容吉臉色明顯慌張了一下,但很快擋在周氏身前,行禮道:「太子殿下,我不過是一野人出身,承蒙殿下不棄才跟著一起運輸蜂窩煤去西域。身邊無人,手中無錢,怎麼會是反賊。殿下宅心仁厚,何必因為兒女私情,對我亂扣帽子,趕盡殺絕,污了自己的名聲呢!」
太子道:「你還敢狡辯。」
「草民不敢狡辯。」慕容吉再一次行大禮,「但太子殿下這樣無端指責我,今日草民若是含冤認下,明日,後日,就會有無數老百姓被迫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