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母皮冷冷嘲諷一聲,看帳本?是在惦記著他大房的帳本吧。
她在家裡四處碰灰,如今再蠢也該想明白了,她病倒這幾日,這家早變成顧豐做主了。
對下面的人來說,顧家大爺膝下無子,又變成了無根之人,想要接管顧家產業幾乎不能。而顧豐雖是姨娘生的,可他的妻妾肚子裡都爭氣,給他生了兩個哥兒三個姐兒不說,現在還是個健全之人,無論如何,這家業總會落到他的頭上。
想到這裡,顧母跌跌撞撞地回到自己的屋裡,兩行淚隱隱落在。
完了,她和生兒都完了……
……
次日雪晴,地上結著一層厚厚的冰霜。
飯後,阿旭拿著鏟子,一下一下地剷除庭院地上結著的冰塊。許黟等會就要出門,這地上滑的很,他鏟了半個時辰,只鏟掉了一半。
許黟出來時,看他這麼累,就讓他歇歇。
「郎君,這冰不鏟了去,容易打滑摔著了。」阿旭皺著眉,繼續揮舞著手裡的鏟子。
許黟挑眉:「你去灶房裡拿點鹽來,撒上去等個一刻鐘,那冰自然就化了。」
阿旭震驚:「!」
用鹽巴去冰,那得多奢侈啊。
他把頭搖成了撥浪鼓,寧願自己多努力些,也捨不得用鹽。
許黟看他不捨得,便沒去管他,他喊上二慶和阿錦,讓他們兩人跟著自己出門。
行到一半,許黟若有所思地讓二慶換道:「從二條街那裡繞過去。」
阿錦聽到這話,看向許黟:「郎君,你是想打聽顧家的消息?」
許黟一愣,而後搖了搖頭。
「可記得我說過,顧家這位大郎,大概身患花柳病?」他問。
阿錦飛快地點頭,她可太記得了,梁娘子的事,她至今耿耿於懷,後悔當時沒多勸說幾句。
而梁娘子得的花柳病,還極大可能是她丈夫傳染給她的。可顧家並沒有傳出什麼風聲,顯然是將這事隱瞞了下來。
「郎君,你說這梁娘子,會不會並非自盡?」阿錦說出這話時,被自己的言論驚得捂住嘴巴。
「若是他殺,這事想要瞞過潘縣尉,怕是不能。」許黟看著她,神色很複雜。
這丫頭的腦袋平日裡都在看什麼。
阿錦呵呵地撓著後腦勺,也知道自己這個想法有多嚇人。
驢車很快從二條街經過,許黟撩起車窗簾子,看到顧家的大門緊緊關著,上面掛著的白燈籠早撤下來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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