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們背後蛐蛐!
打發了那些一波波來的人,姚如意終於能安靜下來,坐在櫃檯邊賣壽司邊記帳。轉眼已到了午後,零售的那船壽司已快賣光了。就在她琢磨要不要把另一艘也拆賣時,巷口忽起喧嚷之聲,大搖大擺來了一波人,咋咋乎乎的,動靜還挺大。
領頭那三白眼的少年如今已非往日那陰鷙模樣。披著件狐皮大氅,戴了一頂灰鼠帽子,裡頭是棗紅緞滿繡寶相花的翻領錦緞胡服,腰上丁零噹啷掛了一堆玉佩銀刀荷袋,好一個意氣風發的紈絝模樣。
身後僕從中,為首的耿牛耿馬這段日子只怕沒少在耿府吃香喝辣,雙雙胖了一圈,臉肉多了,連帶著那痦子也更為突出了。
姚如意眸光一閃,肥羊……啊不,是貴客臨門了!
待他們走上前來,她已笑吟吟開口招呼道:「耿家郎君回來啦?好久不見了,怎得這時辰回學齋呢?」耿灝逃學只怕都快一個來月了,該放假倒回來了,也是奇人。
耿灝紆尊降貴止住腳步,先睨了一眼姚如意。
以往他是不屑與姚如意這樣兜售物件的女子多話的,不過他這段日子在家實在是開懷暢快。家裡沒了那女人和她傻不愣登的兒,真是風也清了,月也明了,他是吃嘛嘛香,身體倍棒。
而且追根究底,他那後母繼子能被灰溜溜趕出耿府,算起來也和這姚小娘子有關,便勉為其難地從喉嚨里哼了哼,算是應了。
耿牛便在後頭伸出腦袋來向姚如意解釋道:「聽聞今日歲考,我們灝哥兒特意回來赴考呢!」
耿馬也拍馬屁道:「我們家灝哥兒最是勤勉向學。」
姚如意一言難盡地看著耿灝,見他一副自我良好的模樣,抿了抿嘴,還是友好地提醒道:「可是……歲考不是前兩日便開始考了嗎?今兒上午最後一科已經考完了呀?後日都要放假了……」
耿灝高傲小公雞似的腦袋瞬間一僵。
什麼?考完了?他立刻轉過身對耿牛耿馬怒目而視:「怎麼回事……」
耿牛耿馬又趕忙轉過身瞪了耿雞一眼:「前幾日叫你過來打聽歲考的日子,你怎麼打聽的?你又跟誰打聽的?」
耿雞急道:「不不不不……」
不關他的事兒啊!是夾巷子裡騎竹馬的小孩兒告訴他的!
耿雞一開口,耿灝額角青筋都突突直跳,沒等耿雞講明白,便沒忍住,狠狠給了他屁股一腳。又沖耿牛耿馬咆哮:「你們既知他的毛病,怎還會遣他出來問話?腦子叫驢踢了?」
耿牛耿馬都假裝慚愧地低下了頭,畢竟天氣太冷,誰也不想冒著寒風出來跑腿,其他生肖兄弟都太精明了,也就只能欺負欺負耿雞了。
姚如意適時笑問:「歲考雖已畢,但來都來了,耿郎君要不要吃點上好的膾飯再回去?」
耿灝給耿雞氣得哮喘都快發作了,聽見姚如意的話,還有些不屑,只是微微側過一半頭,做出一個打量的姿勢來。
姚小娘子的雜貨鋪雖比外頭的乾淨,如炙肉腸雞蛋堡之類的小吃也還算新穎不錯,但耿灝也不覺著她這裡能有什麼值得稱得上「上好」的吃食。
他挑剔的目光投過去,就見她緩緩掀開了窗台上的一個紗罩子。
露出了一隻琳琅滿目的柏木船攢盒。
那船造得便還算不錯,雖只是柏木的,但船型流暢,兩頭翹起,模樣有幾分討喜。裡頭還擺滿了他沒吃過的小飯糰,擺得花團錦簇,包得也各式各樣,好似有十幾種口味拼在一塊兒,樣樣玲瓏可愛。
他真有些驚愕,先不論這東西所用的食料是不是珍稀的,但這個做法做得精巧,擺得也用心,的確顯得很有幾分精緻了。
「這是……」
「酸膾飯,為了祭灶節剛做的,別處可沒有!」姚如意還把另一艘船的罩子也打開,「這艘船都快賣光了!每個買了嘗的,都沒有說不好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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