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霍南星想說羽拾和蕭以期不一樣,但到底哪裡不一樣呢?
米椒離開後,霍南星還在想這個問題。
刷牙時候在想,洗澡時候在想,睡前看書的時候還在想,連字都沒看進去幾行。
最後,問題甚至已經上升到了羽拾和其他所有人有什麼不同?為什麼她能對他放下心防,把他當做樹洞一樣的存在?
這時,霍南星才發現,自己其實完全不了解這個人,但同時也很了解他。
她所不了解的是他的真實身份,他的過去等等。
而她了解的是他的性格,他的為人,他與她相處時真實自然的一面。
或許羽拾對她也是同樣的感受。
霍南星覺得,他們相處的時候,羽拾是羽拾,霍南星也是霍南星,他們都在做自己,且不會要求對方變成什麼模樣。
與之形成強烈對比的是,蕭以期想要把她拉進泥潭,讓她成為他喜歡的樣子。
這就是人與人的不同。
想著想著,書頁蓋在她的臉上,霍南星心事重重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霍南星接到了羽拾打來的電話,她想起,之前留地址時,似乎也留了自己的電話號碼。
可直到現在,羽拾才遲遲打來第一通電話。
羽拾的聲音從電話那一端傳來,是熟悉的聲線和語調:「抱歉,這周一直拖到今天才聯繫你。」
「之前答應你的睡蓮香水,缺了一味香料,可能要再等一等了。不過……」
他的話語停頓了一下,隨後自然地問道:「不過,睡蓮基地的睡蓮確實開得很好,你想去看看嗎?」
他的一個問句,下午霍南星就站在了睡蓮池旁。
大片連綿的水田中飄滿了圓潤可愛的睡蓮葉,在綠葉之上,朵朵飽滿挺立的睡蓮正悄然盛放著。
霍南星深吸了一口氣,感覺心胸都隨著美景開闊起來了。
時語墨看著她,又想起了昨天遇見她的事:「怎麼忽然想起去買書了?」
霍南星和他漫步在水田邊,一點一點將最近的事情都講了。
她講了自己去聽講座的事,也講了自己努力為下一個工作項目做準備的事。
聽完,時語墨還是如往常一樣,只是點點頭。
水田內有農人正在採摘睡蓮,他忽然停下腳步,向農人買了一小把睡蓮。
接過睡蓮後,他細心地將枝幹上的水擦乾,然後遞向霍南星。
這時,時語墨才說道:「你看起來有些焦慮。」
「你之前出國讀了三年書,應該已經為現在的一切做好了準備吧。」
霍南星怔怔望著時語墨,感覺他似乎看透了她的靈魂。
那些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焦慮和擔憂,被他一語點破。
沒錯,其實她在國外的那三年已經學習了非常非常多的表演知識,也進行了很多的實踐表演。
按理說,這次《野獸》電影中的角色完全難不住她。
但霍南星還是感到不安,她總是怕自己做得還不夠好。
就像她總是會不由自主地想到過去的事,用過去的事折磨自己一樣,她的內心深處,也總是在質疑自己。
或許,在這副成年人的軀殼中,住著的仍然是那個16歲剛剛遇見星探的小女孩。
直到時語墨手中的睡蓮花束在她眼前晃了又晃,霍南星才猛然回過神來。
她接過睡蓮,輕輕嗅了嗅,淡淡的幽香縈繞在鼻端。
時語墨沒有安慰或是鼓勵她,他只是簡單地提出了她目前的問題,然後靜靜地看著她。
這正是霍南星所期望的。
安慰和鼓勵的話語太過蒼白,她明白,只有她自己才能夠真正解決自己內心的問題。
時語墨看著霍南星臉上的表情變換豐富多彩,他的嘴角忍不住掛上了一絲笑意,想了想,他引開了話題:「睡蓮拿回去放在花瓶里,倒些水,還能養一段時間。」
霍南星也不再胡思亂想,收回了心緒,順著他的話回道:「好,我爭取讓它們活久一點。話說,這裡就是生產睡蓮精油的地方嗎?」
霍南星知道,調製香水需要用到各種香料產出的精油,時語墨帶她來這裡,那麼這裡應該就是產睡蓮精油的地方了吧?
誰知時語墨竟然搖了搖頭,回道:「不是,這只是一處睡蓮繁育基地。生產睡蓮精油的基地不在伯市,這裡的氣候不合適。」&="&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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