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望說這你就不知道了。
良機來了,展露自己雄姿英發的時刻便是此時了。
他與她相攜入殿,一邊道:「戰場敵我軍陣對峙,都穿鎧甲。擊潰鎧甲防線,便是破敵關鍵。」
「對付鎧甲的方式有很多種,比如用硬弩強弓射穿甲箭刺穿鎧甲,用鉤鐮槍鉤走敵人的頭盔,用鎧通一類的短刀刺入鎧甲的縫隙等等,但是綜合來看,對付鎧甲性價比最高的方式,就是用鈍器。」
崔雪朝聽得津津有味:「鈍器?什麼鈍器?」
「這你就不懂了吧。」
袁望給她遞去淨手的巾帕:「金瓜錘,葉錘,骨朵,鐵鏈夾棒等等,都算鈍器。還有就是鞭和鐧。鞭鐧也往往合稱,有些兵書上認為鐧是鞭的一種。」
秦媽媽進來上晚膳。
就見陛下誇誇其談,從第一道槐葉淘飯上桌時,在說鞭子和鐧的區別。到最後一道湯水擺好,話題延展到鞭子形狀的發展歷史。
晚膳撤下,陛下漱口之餘不忘跟身後皇后娘娘說普羅大眾對於鞭子的誤解,只以為鞭子馴化牲口,是軟的,實則不然,「鞭子當武器,那跟軟是一點都不沾邊!」
萬姑姑瞅瞅陛下的唇角,吩咐宮人制些潤口舌的梨茶。
好大一爐梨茶,皇后娘娘飲了兩盞,其餘都在陛下喋喋不休的話語中一杯杯喝光了。
入夜沐浴
阿屏很心疼皇后娘娘:「陛下好能說呀。」
好幾回阿屏人還站著眼皮子都在打架了!全是被陛下的話音給催眠的!
崔雪朝想想:「今日是有些話多,大約說到他熟知的領域吧。」
阿屏問:「娘娘聽不倦嗎?」
「還好呀。」
阿屏混沌的腦子回憶了下,「那娘娘還記得雙手鞭子和單手鞭子在重量上的區別嗎?」
「雙手鞭一鈞,單手鞭半鈞。」
阿屏不由驚嘆:「娘娘真的把陛下說的話都記下了?我還以為您聽著聽著在發呆呢。」
「還好還好。」
崔雪朝撩撩水面上的鮮花瓣兒,剛染好的鳳仙花色的腳趾心情很好地動動:「陛下講得很有趣。我喜歡聽。」
從前她就知道他是個大英雄,越了解英雄的往事,越發為他話語中偶現的金戈鐵馬生涯而感興趣。
阿屏感悟:「我看娘娘喜歡的不是陛下的故事,而是陛下吧!」
若不然那麼生硬無趣的內容,不是喜歡,怎麼會有耐心?
崔雪朝:「還好還好。」
只是臉頰染上緋色的紅暈,這一晚綿軟地靠在陛下懷中,撫著他臂膀上硬邦邦的肌塊,催他慢點再慢點,過一會兒又軟著調兒,催他快點再快點。
第40章 果然成了婚的人十分不一……
是在做夢。
她倚在母親肩頭, 大船底層擠滿了人,氣味渾濁難辨,磨毛邊的袖口沾濕捂住口鼻, 她好餓, 實在睡不著。
昏暗中,感受到母親一點點撫順她的長髮, 嚴實的編發,艱辛的路上沒有點綴,母親安慰她,說阿朝不怕, 等到了外埠, 有舅舅在, 一切都會好。
她問母親外埠的家是什麼樣子。
行船粼粼水聲和母親柔軟的聲調讓她對未來充滿了希望。
睜眼時,母親溫和的聲線還迴蕩在耳畔。
眼角痒痒的, 崔雪朝下意識以為是眼淚,撫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那是身側人的頭髮。
睡前兩人胡鬧了好幾回, 很奇怪今晚自己格外的有興致, 一切水到渠成,結束時很累, 腦子裡空茫成一條靜淌的淺溪, 心跳還在節奏中, 突然覺得他此前說二人般配倒也不錯。
二十四的年歲,身子骨風韻成熟,吃得消折騰,粗俗些說,話本子上所謂的大補,貌似並不是誇張。
就連最開始被他摟著睡的不習慣, 也成了成規。
拂開面上的髮絲,小腿有點涼,哼哼了下,他沒睜眼,腳掌在床褥上摸索了下,腳趾夾住被角拉高覆好。
成婚快滿一月,相處蜜里調油,諸如此刻,會有老夫老妻的感覺。
昏昏沉沉想,母親對她未來的殷盼看來成真了。
翌日有恩科後禮部設的燒尾宴。
可惜太正宮外的靜坐抗議,為這場燒尾宴添了不大不小的難堪。
陛下不予理會,也不叫人驅趕學子靜坐,入宮赴宴的官袍們打宮門前進出,瞧著不遠處烏泱泱靜坐的人群,背過身去議論不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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