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頁(2 / 2)

明新微忙起身,把他從地上扶起來:「為何叫我先生?」

「童公子說的。」 柳易兒有些好奇地往明新微喉脖處打量了一眼,「說您其實姓辛,是這位豐隆雷神天君分身下凡的楊將軍的軍師,曾在濟州戰場叱吒風雲,將陳籍打得落花流水。如今戰亂平了,您功成身退了,又代替明家女郎出嫁來了,只因看穿這陳官人的狠毒,不忍再有女子為其所害。」

明新微聽得有些頭暈,這個童六郎,為了從孩子嘴裡套話,編了多少說書故事!不過有的時候,勇氣意味著一切,如果還未衝鋒,心裡已經怯了,那註定要打敗仗。

於是明新微也將計就計,將食指豎在唇前,噓了一聲:「沒想到童六郎把我們的底兒都交給你啦,那你可要為我們保密。」

柳易兒鄭重點了點頭:「一定!」 他伸出一隻細細的小拇指:「可以拉勾!」

明新微便同他拉了勾。柳易兒又怯怯看了楊束一眼,摸了摸手指,但沒說話。

明新微已經發現了,柳易兒面對女子,便自然許多,但對著高大的男子,便如同被老鷹盯上的雞子一般,縮成一團不敢動了。

楊束主動伸出一隻小指:「保密。」

柳易兒便露出一個討好的笑,伸手勾了勾,隨後把手背到了身後。

「好啦,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們,為何你對福雲姐姐說,是陳籍殺了柳娘子,但昨日當面對質時,你又說你不知道呢?」

明新微離京前,福雲只說要去找柳折枝的弟弟問問清楚,後續如何她並不清楚。等到她被抓回明家,獨自一人被鎖在望月小築時,福雲才想方設法把消息遞給了她。

當時明新微自身難保,只能讓福雲試著勸說柳易兒去婚禮上攔門,屆時諸多官員觀禮,必定有開封府的人,她再想辦法把這事兒捅出去。

沒想到柳易兒在陳家門是攔了,但話說到一半,卻又倒了戈。

柳易兒聽了問話,一時臉漲得通紅,似有千頭萬緒,不知從何說起,只張嘴發出幾聲無意義的音節。

「你別急,我們一點點來說清楚。」 明新微拍拍他的肩膀,「我來問,你來答,如何?」

柳易兒連忙點了點頭。

「你先告訴我,你阿姊是個什麼樣的人,和陳籍又是怎麼認識的?」

柳易兒這才抓住了主心骨:「我和阿姊自小跟著師傅學藝,原在夔州討生活,師傅去後不久,阿姊便帶我北上,說要往東京來。」

夔州?明新微心下一動,陳籍曾任夔州路安撫使,剿匪有功,後調任回京,倒是對得上。

她問:「你師傅是何時去的?你們又是何時來東京的?」

柳易兒想了想,確定道:「我們是天禧五年來的東京,師傅是在那之前一年去的。」

天禧五年?正是陳籍調任回京的時間。

「那陳籍呢?你們何時遇上他的?可是在夔州?」

柳易兒有些艱難地回憶:「在夔州時,茶坊的主家說,我阿姊伺候安撫使相公去了,我覺得安撫使相公有些像陳官人,但也不太確定。」

明新微想,算來在夔州時柳易兒不過五、六歲,也不會讓他見客,回憶起來分認不清,也不奇怪。但夔州安撫使是誰,她再清楚不過了。

「你說茶坊的主家,那又是誰?」

柳易兒說話不算有條理,明新微只能小心分辨,不錯過他話里任何的細節。

「就是我和阿姊的主家,當初黃河發水,我跟著阿姊逃難,是主家把我們買去的。後來我們跟師傅學琴學藝,阿姊出師後,就在主家的茶坊唱曲。」

明新微心裡有了些底:「主家?那你們可有身契在他手裡?按理你們才出師不久,他怎麼會放你們來東京?」

「應當是有的吧。」 柳易兒有些糊塗道,「可能是我阿姊來東京前,給我們贖身了。」

他回憶著,眼裡忽然露出光芒:「對,應該就是這樣,她可是『夔州第一柳』,唱一年就掙了大錢呢!」

「夔州第一柳?」

柳易兒與有榮焉道:「是,因她最愛唱柳三變的詞,唱的也最好,便得了這個名號。」

柳三變?明新微知道他,東京小有名氣的詞人,因屢試不第,混跡歌女之間,為其填詞。不過夔州離東京尚且路遙,這柳三變的詞傳唱得這麼遠麼?[1]

還不等她問,柳易兒已經把淵源道來了:「阿姊說,我們來東京,正好也可見見這柳三變先生,還能唱他剛寫的詞,不然總要等蟲娘姐姐托人捎帶,才能唱新詞兒。」

明新微聽懂了這段前情,又問:「那你們來東京,便是和蟲娘住一起嗎?」

柳易兒點點頭:「蟲娘姐姐在行雲館,我們也去那裡掛了名,賺了銀子同館裡分帳。」

「那陳籍呢?你之前說,每每他走後,你阿姊都渾身帶傷,又是怎麼回事?」&=&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

最新小说: 从投手丘坠落後 疼痛飞行 [1v1]小土狗被警察捡到后 潮来不钓(年上1v1) 懷了遊戲角色的崽 地球護理所 美人不修無情道 漂亮鹹魚他為禍四方 復活後發現老婆要改嫁 我穿到了瘋狂的世界[蟲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