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個人物。
又生得俊俏,難怪安玉對其念念不忘。
康貴妃的主意也隨之改變,許凌說到底是個女子,她雖厭惡其妃至極,卻非糊塗不清之人,沒必要因這個處處針對蕭小河,這般人還是拉攏為己用為妙。
沒有比老三的皇位更重要的事兒。
康貴妃含笑為皇帝揉著肩膀:「瞧瞧,還是蕭小將軍想的周到,臣妾得說句公道話,這事兒可是陛下心急了,應先讓凌兒與小將軍見一面。」
讓蕭小河娶許凌,一是為了鉗制蕭小河,二在慢慢卸掉蕭家的兵權,皇帝輕咳一聲,不清不楚道:「蕭愛卿愛子心切,小河是蕭將軍骨肉,朕就算是天下之主也不能違其孝道。」
哎呦哎呦,蕭小河聽得牙疼,這是將鍋甩給蕭監林了,可憐蕭監林,自以為自己此招妙極,殊不知皇帝的目標從不是蕭小河,而是整個蕭家。
雖說哪個皇帝都這德行,但攤上這種上司,蕭小河頭疼不已。
「既然娶了凌兒,日後便好好過日子,別再讓朕聽見你那些亂七八糟的後宅事兒,我朝之重將,可無人靠風月事兒揚名。」
蕭小河瘋狂點頭,待到皇帝語畢,連忙開口道:「微臣要討賞。」
皇帝剛拿起茶杯的手一停,鐵向襤更險些昏厥過去,他決定日後再也不隨蕭小河入宮。
這麼幾次下來簡直要了他的小命。
皇帝怒極反笑:「朕在說什麼,你又在說什麼?」
「好,朕倒要看看你要向朕討什麼賞,朕又為何要給你賞!」
蕭小河委屈道:「微臣乃陛下新婿,旁的駙馬賞賜一堆,微臣空手回去豈不面子全無?」
「不知蕭小將軍想要何物?尋常的金啊銀啊,陛下可是昨日就派人送至王府了。」康貴妃幫蕭小河墊話道。
「蕭家早已分家,又因微臣一房子嗣稀薄,父親便一直沒有分家的打算。」蕭小河道,「但微臣已有家室,娶的還是公主殿下,故微臣覺得,應有一座自己的府邸。」
蕭監林想把蕭小河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蕭小河偏偏不想讓他如意。
她就想讓蕭監林每天抓心撓肝地琢磨自己在幹什麼。
蕭監林難受,她就舒服了。
這在皇帝看來並不是一個多過分的要求,他微微頷首道:「朕允了,朕記得城北有座當年山陰王留下的空宅子,朕派人重修清理,那宅子便賜予你。」
蕭小河微微蹙眉,這宅子重修完至少也得半年,不過轉念一想,這道聖旨一出便夠蕭監林難受許久,住不住進去反而不重要了。
「微臣多謝陛下賞賜!」蕭小河行了個大禮,「陛下聖明,陛下萬歲!」
*
「蕭將軍留步!」
蕭小河剛從御書房走出身後便傳來一道委屈女聲。
蕭小河轉身,落入一雙微紅含淚的明目之中。
「安玉?」蕭小河許久未見安玉,如今瞧見心中還滿是歡喜,只是看她這副樣子……
「你……你還好嗎?」安玉拉著蕭小河走向宮檐之下,「那個醜八怪有沒有欺負你?」
「想什麼呢。」蕭小河被逗笑了,「我何時被欺負了去?」
「倒是你,這副模樣不知道還以為我將你如何了,待會兒讓陛下看見,又該罰我。」
安玉盯著蕭小
河道:「我知你無法忤逆父皇的意思,我不怪你,但,但你心中要一直有我,就像我會一直等你一樣。」
鐵向襤在二人身後聽得心中酸楚一片,將軍有多沾花惹草他自然知道,別說小姑娘了,有不少男子都對其傾心不已。
將軍說過待安玉只像待妹妹,安玉卻不覺,這事兒真是說不清剪不斷。
鐵向襤默默搖頭嘆氣。
「安玉,你我自幼一起長大,在我心中早已拿你當親妹妹,又怎會心中無你?」蕭小河想儘量在不傷害安玉的前提下把話說明白,「莫說等不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