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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來,反倒不用她費心心機尋什麼藉口,簡直解決了她一大難題。

「你與他......罷了,不必多言,原來我竟是那棒打鴛鴦的奸宄。」蕭小河裝作苦笑連連,許凌反應飛快,很快就知曉蕭小河誤會了什麼,但如此情形也只有將錯就錯一條路可走。

青燕隨後恍然大悟,蕭小河若是聽見全貌定非此般反應,她只猶豫了一瞬便下定了決心,跪下哽咽道:「將軍,公主與阿黑……雖有情愫,但並未發生甚麽苟且干係,只不過這人偷偷照顧過公主幾年,少年間的感激之情罷了,將軍莫要誤會!」

黑鷹聽見青燕此話險些一口老血將自己悶死,但感受到許凌滿是壓迫感的目光降落在他身上,只得硬著頭皮道:「正是……正是如此……」

蕭小河嘖了兩聲,此刻她的吃瓜心大作怪,沒忍住道:「那黑兄啊,你今日前來是為何啊?」

青燕知道黑鷹除了輕功一無是處,生怕他說出什麼圓不過來的荒唐事,搶過他話茬道:「阿黑不過是來與公主道別,奴婢一時心軟未曾叫人將他拿走,此事都是奴婢的不是!望陛下饒過公主與這小子一回,若為此般小事驚動了夫人與陛下,可叫人白白看了將軍的笑話!」

蕭小河點點頭,也不知有沒有將話聽進去,她繼續追問黑鷹道:「黑兄,此次一別,

你欲去往何處?」

「他……」青燕剛開口,蕭小河就笑著打斷了她:「青燕姑娘,我是同黑兄說話呢。」

黑鷹訥訥道:「去……去塞北,行商或是想法子參軍,離開京城這傷心之處……」

「世上最悲苦之事莫過有情人同處地天之下,同望一輪明璧,此生卻永不得相見。」蕭小河嘴上說的感傷,心中卻一片陽光明媚,「這樣吧,你就以我清客身份在蕭府住下,黑兄意下如何?」

「這……這……」黑鷹瞠目結舌地看著蕭小河,只見蕭小河神色哀婉中帶著真摯,好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

黑鷹對蕭小河的印象發生了複雜的轉變。

「將軍真是君子啊。」黑鷹喃喃道。

「既然黑兄如此說,那便定下吧!」蕭小河不給青燕開口的機會,攬著黑鷹的肩就向外走去,「青燕姑娘伺候公主歇息,我帶黑兄下去安頓。」

黑鷹受寵若驚:「這哪裡使得!」

他武功不賴是真,但無論在許凌這還是大燕只是個武人,一向沒什麼地位,哪裡受過這般禮遇。

蕭小河摟著黑鷹用腳勾開了門,一下子對上守在門口鐵向襤憤然的雙眸。

「呸!你個不要臉的小人!」鐵向襤漲紅了臉,用著平生想到最惡毒地話罵黑鷹,「就你這幅模樣,滾回你的豬欄兔子窩!比不上我們將軍萬分之一!」

「你你你——」黑鷹指著鐵向襤,蕭小河在他之前訓斥鐵向襤道,「對我的貴客尊重點!」

「將軍——你怎如此……如此……窩囊!」鐵向襤控制住自己被氣得發抖的手,他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何會有人放著將軍不喜歡,去喜歡旁邊的黑煤球,「這事兒就是公主不對,就算傳到陛下那,也是將軍有理!」

「都是一家人,哪有那麼多對對錯錯。」蕭小河嬉嬉笑笑的模樣簡直要將鐵向襤氣死。

氣又如何,打也打不過,罵也不敢罵,只能將眼睛瞪得滴流圓,跟在蕭小河與黑鷹的屁股後面。

臨走前不往瞪了許凌與青燕一眼。

「這事兒算是過去了?怎麼事情發展得如此……奇怪……」青燕不可置信道,「如若真是這般過去了,那蕭小將軍倒真稱得上一句……寬宏大量。」

許凌坐回床上,他不知蕭小河聽到了幾分,也不知他為何沒有計較,他一直在回想蕭小河方才說的那句話。

「世上最悲苦之事莫過有情人同處地天之下,同望一輪明璧,此生卻永不得相見。」

這話似乎意有所指。

青燕頓了一頓:「莫非蕭將軍還有求而不得的深愛之人?」

「只是蕭小將軍花名在外,也未聽得什麼軼事流傳啊。」

青燕不知,許凌腦中卻浮現出了一個人,他的臉色變得比方才還要陰沉幾分。

而此刻的蕭小河與黑鷹的關係早就突飛猛進,蕭小河最擅長的事兒便是交際,二人邊走邊聊,已經開始稱兄道弟,全然不顧身後憤怒的鐵向襤。

「蕭兄,你比我虛長一歲,日後便是我哥哥了。」

黑鷹聽蕭小河說了一路「貼己話」,早就感動得不知天地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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