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鐵向襤擔心方才蕭小河發力過猛將好不容易調養好的身子再次打入深淵,「將軍真是福大命大,看耶律盛那個囂張樣,定是覺得將軍時日無多了。」
「耶律盛算個什麼東西。」蕭小河呸了一聲,她想起耶律盛的笑容都作嘔,看了就讓人犯噁心。
「是啊他算個屁,哪裡有將軍足智多謀。」鐵向襤笑道,「未曾想到那個大鼻子與小眼睛的東西還有點作用,還正好能不讓耶律盛起疑。」
「只是玉蘭柔情殿到底不過一個江湖組織,耶律盛怕人少討不得好如今是走了,可莫要等他回過味來,帶兵真打上玉蘭柔情殿。」鐵向襤停頓了一下道。
縱然耶律盛的腦子裡一個正常的帝王所應該擁有的智慧與威嚴,可被一個江湖中人到底是奇恥大辱。
「別擔心。「蕭小河笑道,」又不是來打咱們,怕什麼?」
「……這倒也是。」鐵向襤訕笑道,看來自家將軍全然沒有禍及池魚的愧疚之心。
「就許他四處敗壞本將軍的名聲?本將軍這是以牙還牙罷了。」蕭小河想到了鷹鉤鼻之前的話不住哼哼道。
「是是是,是他活該。」鐵向襤回頭望了一眼阿翠幾人,他們正以一種不快不慢地速度跟在蕭小河身後,又正好保持著一段距離,顯然心存顧忌。
「這幫人也真是可憐,尤其是那個叫阿翠的姑娘,肚子裡還懷著孩子。」鐵向襤搖頭道,他不信劉二虎既然有能耐跟著商隊逃跑,就沒餘力將阿翠也一齊帶上,大不了孩子流掉也總比把人拋棄在鄉等死要好。
「商隊那群人瞧著好欺負,心思最是活絡,料他也活不了多久。」蕭小河突然站在原地向下觀望,山腳下駐紮的燕兵已盡數消失,耶律盛走的比他想像的還要果斷。
難不成那個上下無影對他的吸引力真的那麼大?
蕭小河突然覺得好笑。
「王憶之那小子應該快到了。」鐵向襤望著遠處僕僕黃沙,盯著幾個身影越行越近,為首的正是王憶之。
半年前王憶之受封藍翎侍衛,本是個有七品官職,不低也不高,好在是常伴於天子左右,前途無量。
可惜他做事魯莽,今日將貴妃娘娘的花瓶衝撞,明日把內閣大人的鞋踢飛,要不是王家根基深厚,王憶之小命都要交代在宮中。
好在皇帝開恩留他一命,只是這官位就別想要了,一道口諭遣返回鄉。
鄉是回了,氣得王家夫人老爺險些沒尋個白綾吊死,還未等找到白綾,一個更大的打擊接踵而至——
王憶之又收拾行李背著所有人參軍去。
皇帝只是革了他的職,又沒說讓他當一輩子的白丁,王憶之哼著小曲兒就行至了蘄州,王家人有所察覺亦為時已晚,只好任由他去。
「他當時冒那麼大風險也要來蘄州,這一步倒讓他走對了。」鐵向襤道。
王憶之武功高悟性好,這樣的人就應該在戰場廝殺。
「將軍!」王憶之還未等到蕭小河面前就翻身下馬,他大著膽子看了蕭小河好幾眼,不禁稱讚道,「將軍這一身女裝真是合貼!莫說是燕人了,就連屬下也不敢認了!」
「能讓你們認出來我不就白費心思了?」蕭小河絲毫沒有暴露身份的危險,如今的她哪怕是披上一張狼皮都不會有人覺得奇怪,「都準備好了?」
「嗯,屬下已經把蔚縣縣中的魚、村子裡的鳥、河邊的枯木枝都排成了大大的「燕」字,到時候耶律盛與阿伊看到肯定更為膨脹——」
「你那燕是用楚文寫的還是燕文?」蕭小河打斷道。
「自然是燕文。」王憶之道,他不禁納悶起來,自己在將軍心中難道就是這麼一個不靠譜的形象?
「那就好。」蕭小河指著身後一群人對王憶之道,「他們交給你了,想辦法安頓好。」
王憶之看著這麼一大群人也嚇了一跳,為首的是個微挺著肚子的姑娘,那姑娘一雙秀眉擰在一起,渾身破破爛爛,整個人都裹上了一層灰塵,手腳處還有繩子勒出的血痕,她正用一種看著就足以讓人心碎的目光瞧著蕭小河與自己,王憶之的眉頭一挑,那雙俊俏清明的雙眼也跟著蒙上了水珠。
「真是造孽。」王憶之見過不少戰爭中人慘狀,心中依舊是一陣刺痛,他連忙小跑著來到了阿翠身邊,虛扶她道,「姑娘小心。」&="&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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