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了大楚,殺掉那些奸宄,已是成功為母親與孤復仇。」許凌從未想過這個問題,青燕的話倒是點醒了他,復仇之後要做何事,「孤無心權勢,除復仇了卻恩怨外也無旁的心思,若他當真想要......」
青燕一聽許凌這話,嚇得魂都跑走了三分,她忙打斷著,有氣無力的聲音來看顯然已是投降:「陛下莫說了,奴婢這就退下,陛下還是處理政事吧。」
青燕走時的腳步都有些打顫兒,愛情二字堪比柔情殿的劇毒,能將一個陰鬱變態的小公主改造得如此心平德和——
仿佛明日就能出家念經一般。
真是害人不淺。
她可要離這毒藥遠遠的。
*
「拯救和親的公主殿下?」徐成修看了那封蕭小河寫的信,又聽了陳元一所說,略有猶豫,「這
位公主殿下如此仰慕陳兄,還豁出性命送出了這封信,於情,的確該助她逃離苦海,可事關兩國戰事,陳兄又想如何助呢?」
徐成修又將那信從頭到尾看了一遍,默默搖頭,此信情真意切,又纏纏綿綿,陳兄動容情理之中。
只是如今時局,卻非陳兄一人可以左右的,要想救出公主,實是困難。
「燕王此人,我也有幾分了解。」陳元一說的謙虛,實際上通過古書,他對許凌可謂是了如指掌,「此人心如堅石,殘暴無比,公主背井離鄉已是頗為悽苦,又遇上這般夫君,定是日夜擔驚受怕,說不定此時已被折磨的大病纏身。」
許凌對楚人恨之入骨,在原有發展中,更是與阿伊狼狽為奸,做出了屠城之舉,將京城變成了人間煉獄。
公主落到那樣的人手裡,註定落不得好,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陳元一這幾日冥思苦想,思來想去,能救下公主的法子也只有帶兵攻入大燕,堂堂正正地將公主搶回。
而且到時功成事立,得到的可不僅僅是公主了。
「我聽聞近日燕多天災,又是澇災又是走水,很是慘澹,不少士兵被調去救水,人心鬆懈,或是可乘之機。」陳元一這幾日翻了翻蕭小河遺留下的兵書史策,發現對方對對方燕兵頗有見解,無論是從行軍之策到訓練之法,都各有各的章程道理,拾到此物,如獲至寶。
這麼大個便宜白白落到他手中,陳元一暗自感喟,果真命運欠下的東西會以另一種方式返還,所謂時來運轉正是如此。
見徐成修和若常柯皆不語,僅剩的方軍師眼珠轉了轉,大聲叫好:「將軍說的好!這的確是如今最佳之計!」
「況且將軍這些日子以來練兵秣馬頗有成效,不光將士器質加強,人人對將軍也都極為敬重,打心眼裡追隨著。」
「連那蕭小河舊部,昔日的心腹鐵副將不也開始對您畢恭畢敬,一心追隨了麼?如今天時地利人和,軍中陰氣也被驅散而盡,何愁不勝燕賊!」
聽了方軍師如此說道,徐成修心中疑慮消散不少,他點頭:「也是,不光鐵副將,還有王憶之那些毛頭小子也都尊奉起將軍來,看來將軍這些日子的操勞他們看在眼裡,放在心上,今日不可與昔日一併而語了。」
「嗯?」若常柯不解道,「鐵副將、王憶之,皆是蕭子客舊部,怎又尊奉起陳兄來,這是何時的事兒,我怎不知?」
「你不知是常事,幾次叫你來,你都病著。」陳元一笑道,「大抵是前幾日,鐵向襤忽主動向我問好,又一副滿臉堆笑的殷勤模樣,你要知,尋常見我他都是繞著我走。」
「還有王憶之,胖將軍幾人,都和鐵向襤一般,先前見我似見閻王般躲著,如今看我比看了玉帝還要親切。」
徐成修也笑道:「那王憶之毛手毛腳的,在陳兄身邊將案上虎雕打碎,陳兄罰了他十個板子,回來不見絲毫怨氣,依舊樂呵呵地圍著陳兄轉,看得我都頻頻稱奇。」
「不光是他們,軍中的士氣高漲了許多,人人都變得精神不少,看來陳兄的法子頗為見效,陳兄果真是棟樑之材。」徐成修絕無半分吹噓夸捧之心,而是他心中當真是如此想的,由衷地為陳元一高興著。
一聽徐成修說到此處,陳元一笑容更盛,面露得意之色。
莫管昔日那些人同蕭小河如何交好,又是如何信服尊敬,也莫管蕭小河昔日用盡何種法子籠絡人心,總之如今那些人,都是他陳元一的麾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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