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男的也不一樣。
獨樹一幟,在人群堆里,絕對是一眼能挑出來的那個,或許在火車站,韓景被發小認出,不止因他自己個高。
葉紅軍不是多會說話的人,憋了很久憋出來一句:「沒吃苦就好。」
「她能吃什麼苦?又長高又長肉,看來以前還是我們虐待她了。」
王來娣是知道自己女兒飯量的,拿了個筲箕,先煎了一部分紅薯雜糧窩窩頭、玉米發糕出來,再配上冬季最常見的白菜、蘿蔔,剩下繼續熱在鍋里。
剛一出來,聽見葉紅軍的話,腦子長回來的她沒好氣懟了一句。
「這麼多好吃,媽,你真不錯。」葉榆拿出從花菲菲那兒學的撒嬌法,再結合自己特點,給王來娣一個熱情擁抱,可熱情了,把她媽都抱飛了起來。
這年頭父母跟兒女哪有這麼親密啊,又把夫婦倆怎不會了。
洗過手的葉榆已經迫不及待奔向餐桌,抓起一個玉米發糕塞嘴裡,一口發糕,一口辣白菜,吃的老香了。
葉保國咽了咽口水,看了看葉紅軍,又瞅了瞅王來娣,猶豫半天,手伸向筲箕,被葉榆看一眼,又縮了回去。
葉榆已經不是剛重生的葉榆,而是在鄉下混了個頓頓飽的葉榆1.0,從筲箕挑了個紅薯雜糧窩窩頭,給了他。
葉保國受寵若驚:
「謝謝三姐。」
王來娣簡直沒眼看,雖然嘛,葉榆看著是沒怎麼吃苦,但這一副貪吃模樣,哪怕知道這是她本性,也不免讓她覺得外面哪有家裡好呀,再多的罵也捨不得罵出口。
葉榆突然詢問:
「媽,你記得王叔嗎?」
王來娣:「哪個王叔?」
「南山山上那個,」葉榆豎起了大拇指,「老頭兒……老爺子都七十了,上山下山溜得跟只猴一樣,狩獵下陷阱槓槓的,媽,你咋不說王家溝里這樣的世外高人呢?和我在一起的知青,韓景、徐飛、花菲菲他們,都在跟老爺子學武,不過都沒我厲害,嘿嘿。」
若護林員在這兒,想必十分感動,因為葉榆可算不一口一個「老漢兒」沒大沒小,雖然她的本質是用模糊的語言讓他背鍋,但自認識以來,他背的鍋算少嗎?
「是王叔啊!」
葉榆一提,王來娣立馬回憶起來,她當然記得南山上的護林員,小時候家裡誰調皮都說送南山山頂上去,護林員年輕時趕和小鬼對上,50年代饑荒時帶著全村在南山打獵扯野草,以至於他們村不損一人。
確實厲害。
難怪葉榆能寄這麼多野豬回來,怕是王叔把他們當繼承人教本事呢!
「媽,我寄的肉都吃完了嗎?不夠我包里還有。」葉榆趁機說,她倒不是嫌棄紅薯饃饃、玉米發糕味道,只是在鄉下吃得太過豐盛,少了肉有點不習慣。
「又拿又拿,咱是什麼家庭,這頓頓吃肉像話嗎?」
王來娣把堂屋門窗封得嚴嚴實實,這才又去把一碗已經切好的臘肉端出來,放到了葉榆面前。
又去看葉榆的包裹,儘管有心理準備,還是捂著胸後退兩步。
好傢夥。
葉榆春節回家衣服沒帶兩件,全是吃的,肉醬肉乾肉粒臘肉熏魚,還有水靈靈的豆芽和油麥菜,比上一次還誇張。
不止王來娣,葉紅軍也反射性去看門窗關嚴實沒,他們只覺得自葉榆下鄉以來,見過吃過的肉比一輩子都多。
吃肉當然是幸福的事,有吃肉的人家,定然把門敞得大大的,恨不得讓全院的人都知道他們吃肉。
但天天頓頓吃肉那可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兒,怕不被紅眼病舉報上天,現在世道這麼混亂,不藏著掖著不行。
也因此,葉紅軍王來娣吃肉都有講究,次數少,肉量多,做的肉儘量味小一些,或者用其他調料遮掩。
這不,院裡還有背後酸他們的。
王來娣學起來活靈活現:「你們家這可是起來了,大女兒嫁工人,二女兒家軍人,三女兒下鄉月月寄東西回來,小兒子又被選入體訓生,小小年紀既有錢拿又有票拿。至於四兒子,那不特意留在父母身邊孝順的那一個,也快娶媳婦了,到時候啊,兒子兒媳給你生個大胖孫子,一起孝敬你。」&="&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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