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鴻意額頭狠狠挨了一記暴扣。
白行玉收回手,盯著他,目光幽幽。
白行玉神情淡淡,作了個口型,「就這。」
能請遠在天山的公羊棄做個法驅逐一下古鴻意的迷信嗎。
還有。「古鴻意,你不是戒酒了麼。」
古鴻意愣愣。
求婚的時候,自己親口承諾的。
「……今天破戒。」
「為何。」
「飲酒,算得准。正如飲酒助我劍快一般。」
白行玉嘆氣,直搖頭。華山論劍時,他那是什麼歪歪斜斜的劍法,一點不合矩。
戳戳他的美人尖,「不許。」
「好,以後你監督我。」
關於那個凶卦。
「你別信那個。」
古鴻意垂眸,不作表示。
「你信這個。」
白行玉撲來,跨到古鴻意腿上,環住他的脖頸,穩穩噹噹抱住了他。
……
抱著白行玉走出那條暗巷時,古鴻意抬頭看一眼天色,全暗了,月亮攀了上來。
抱了不知道多久。
古鴻意先回去找師兄師叔們。
跛子劉、醉得意、袖玲瓏竟還在老地方,繼續圍觀小孩子鬥蟋蟀。
白行玉扒著古鴻意的肩頭,探頭看了一眼蟋蟀們的戰況,心中說,「我也想看。都怪古鴻意。」
但他沒再反抗,只是冷眼盯著古鴻意。
古鴻意看起來很恍惚,那表情做夢似的。咦。
跛子劉眼力好,一下子看見走近的古白二人,一腳踢開小馬扎,「他倆回來了!」
袖玲瓏本就狐疑,古鴻意那小子旋風一樣襲來,不由分說就把小白捲走了,真是莫名其妙。
袖玲瓏便循聲看去:
古鴻意打橫抱著小白,兩人從暗巷中走來。小白衣襟松松,頭髮凌亂,縮成一團。
而且,面頰是一片不自然的潮紅。
仔細看,白行玉手腕腳腕都落了痕跡。
金鍊子全斷了,胡亂地纏在古鴻意手臂上。
袖玲瓏有點臉紅,大罵,「小子,你知不知廉恥!誰教的你無媒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