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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床里最常用的就是車刀對旋轉的工件進行車削加工。但除此之外,在車床上還可用鑽頭、擴孔鑽、鉸刀、絲錐、板牙和滾花工具等進行相應的加工……

咱們加工工件,就是給零件

車削內外圓柱面、端面、圓錐面、成形面和螺紋等。

車削內外圓柱面時,車刀沿平行於工件旋轉軸線的方向運動。車削端面或切斷工件時,車刀沿垂直於工件旋轉軸線的方向水平運動。如果車刀的運動軌跡與工件旋轉軸線成一斜角,就能加工出圓錐面……」

比起練習嘴皮子,能不動手可舒服多了。屠洋洋懷著這樣的心情,講話半點都不打磕絆,聲音平穩清晰,條理清楚分明,聽得大家都恨不能有個錄音機全給錄下來。

不說這學徒工們,就連其它大師傅們都豎起耳朵,只恨機械加工這聲響大,聽得不太清楚。

許田景擦了把額頭上的汗,叫自己的小徒弟,「去,把魯主任叫來,讓他也聽聽,問問他,能把廠里的錄音機給借來不。」

「哎,師傅。可是,師傅,我覺得借錄音機肯定不成問題,可上哪兒找空白磁帶呢?而且要錄也不能錄關截吧,整個系統講下來,怎麼不得十來二十卷?可不老少呢!那些歌曲還有重要講話人家天天都要用,保管的可上心了,一點兒也不讓人碰的。」王福興哪能不知道師傅想把小屠師傅說的這些都錄下來,他們都是技術工人,更知道技術知識的重要性。

「還有就是,這裡雜音太大了,您聽聽這四處都是哐當作響,這錄到磁帶上,也聽不清楚。」還得有個清靜的地兒,安安靜靜得讓屠師傅把內容從頭到尾講一回。

現在哪裡有那樣的條件呢!有這個想法,也不敢搞啊,萬一上頭不支持呢。

「這,你說的也是。」許田景只得做罷,屠同志已經這樣敬心敬業勤勉地工作,分配給她的工作不但保質保量優秀的完成了,還毫不藏私,發揚精神大公無私得提攜後輩,一早一晚手口都沒停過,總不能還讓人家晚上還加班加點吧?

許田景心裡這麼一琢磨,「那以後我再看看,你別給聲張出去了。」

「我曉得的,師傅。」劉福興繼續跟師傅說,「師傅,小屠同志可真是咱們黨跟人民培養出來的好同志啊,她剛到這裡,除了自己帶的鋪蓋卷啥都沒有,讓半大孩子撿了些不要的廢木料回來,自己拼的小桌小凳子,可用的釘子,是人家自己出的錢跟工業券到廠供銷社買的。

真是,您看人家這思想覺悟,這才是真正的不動群眾一針一線呢。」

「誰說不是呢。」許田景想著,就是自己也做不到這種地步啊。

他選徒弟,都得先考驗幾個月功夫,確認品性,看清楚對方的誠意,才開始教呢。小屠同志,那可真是有教無類。

跟著他收回心神,繼續開始盯著車削件加工。

「屠師傅,您喝水。」

齊淑君見屠洋洋停了動作,把她的為人民服務水缸趕緊送到她跟前。

剛才張元民出錯,差點兒就把材料給做壞了,他整張臉都嚇的慘白。但屠師傅沒打沒,說句沒事的,讓他站在一邊看,自己將材料換了一個面兒再加工,就是連削再刨,硬是補救出來,又是一個品質優秀的成品,

屠洋洋喝完水,就差沒坐在凳子上,眼見時間也快到吃飯的時候。

「再做一個時間來不及,這樣吧。趁這幾分鐘功夫,我給你們講講,為什麼明明覺得是對的,可那車刀一下去,就拐了方向,根本不是自己想做的那樣。」

她浪費點口水而已,整個上午也就親自上手做了兩件東西,其它都是學徒工做的。連材料都不用她費力去抬,可別提有多輕鬆了。

「您說,我們都聽著呢。」

「可都得仔細聽好,我會一一對你們進行抽查的,到時候誰不認真學習,到領導讓我填寫是否轉正意見書,我可不會筆下留情的。」

大家都笑出了聲,「知道了,小屠師傅。」

都這樣手把手仔細教,學不到位還是得繼續當學徒,誰讓自己技術不到家呢。

放飯號一響,工廠食堂里立馬變得熱熱鬧鬧,工友們打完飯,邊吃著邊說著閒話,最新的話題人物,還是大姑娘下車間,頭天便當了師傅的屠洋洋。

「你們那派去的技術員,可到底怎麼樣?」

「呵,我們那可不是技術員,而是這個,頂呱呱的大師傅!」機械加工車間不論問誰,沒有一個對屠洋洋不滿意的。

生產加工能力強,為人熱情不自私,共事也好,當人家手底下的學徒工也罷,各個都放心又開心的很。

後福滿在鄰桌聽著,還覺得與有榮焉,跟著他便打算自己出下趟車前,叫春花把人家屠同志請來家裡坐坐。他是想讓自家婆娘跟人家屠同志打好交道的,可李鐵梅是真忙,除了上臨時工,做飯洗衣打掃還得給春花夏花趕製衣服。

讓女兒去吧,她們更不曉事。

總歸也不急在這兩天,等逢年過節,家裡能買到點好東西,也才好請客。

屠洋洋盯著自己面前的白菜跟燉豆腐,悲從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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