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洋洋可是很清楚,毫無底線的給予會促進犯罪。
第53章
施人以漁總好過施人以魚,屠洋洋哪怕真可以自己處理所有的問題,都不會再主動開口承擔起所有責任,由陳敬在那裡絞盡腦汁的冥思苦想。
一窮二白可以,但只知道伸手要好處,屠洋洋也不會再幫第二次。
好比劉健國,她是隨手扶了一把,那是對她來說無所謂,給的對於她而言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可他要是不知分寸,自己張口問她要好處,她才不會給。屠海萍也是,以後再有錢又怎麼樣?跟她有關係嗎?確實佩服她日後干出那麼大的成就,但屠洋洋又不是要指望著屠海萍過活。
不是知恩不圖報,說的冷酷些,她是只想當過路人,一時發善心幫一下倒於自己也沒啥損失,所以無所謂。
點點晨光照進土泥磚房裡,劉健國悄悄凝視著屠洋洋,久久才眨一下眼睛。
比起大隊長緊張到出汗有色發脹的可憐模樣,她剛才的問話顯得那樣的漫不經心,威嚴下的冷峻與無情。
他時常問自己,到底首都是一個怎樣人傑地靈的貴重之地,才能養出她這樣矜貴到自己已經收斂克制下,其實都讓別人感覺到緊張的氣機。
她甚至並沒有穿著看起來就明貴的華麗衣裳,也並沒有像一些家庭條件非常好,家裡跟寶貝似送來讀書的同學們一樣,帶著假意自然的表情卻誇張得露出什麼手錶、電子表或者有著讓人其實無法忽視的首飾。
是腹有詩書氣自華嗎?
那是在勞動時候,被大隊長安排到『輕省』的工作,去監管犯錯誤來鍛鍊的一些曾經的體面人。
他們自有他們的精明,不動聲色總是交談著講些劉健國之前不知道的事情,藉此來討好他這個『工頭』,希望能把他哄好了,別弄出些別出心裁的花樣讓他們疲於奔波。
劉健國很清楚得記得,他說她去買種子的時候,那些人都停了停手上的活計兒,很快說道,「這姑娘心裡很有底氣。」
後來聽說連錢都沒有要,直接只讓隊長開證明蓋章摁手印,更說,「不得了不得了,這姑娘厲害啊。」
「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事啊。」
「小兄弟,這世界上有很多事,你看別人做的很輕鬆,其實如果把這件事放到其它人或者你自己身上,你就會明白,只是因為足夠優秀的人,才做出來顯得輕鬆而已。」
他其實是懂得的,不是誰都能連食堂的菜都嫌棄,隨手可以借給陌生人幾十斤糧票的。
也不會有人願意先承擔整個大隊冬種糧種,跟先拿出手五輛新自行車。
那是有些人,一輩子都可能掙不到的錢。
好比他。
之前什麼都不知道,劉健國還由著自己心意,敢大著膽子單純直白得跟著她轉,可在刺水大隊,在有學問的人教導下,他漸漸開始明白,他跟她相差的距離到底有多遠。
他壓根兒不敢跟任何人泄露一星半點自己那可憐的心思,那樣也像是在玷污她一樣。
像他這樣一窮二白什麼都沒有的人,怎麼配,又怎麼敢起那樣可惡的心思!
劉健國幸福又慶幸得呆在因為她才擁有的單間屋跟大木床上睡不著的時候,只能硬逼著自己去看去背誦**、毛選,還偷偷幫他們藏一些禁書,因為她使得自己『身份特殊』,到處走也沒有人會管,他也會大著膽子看。
什麼忠孝烈女傳、銅鐵是怎樣煉成的,儒林外史跟聊齋志異等等,這些他之前從來沒有接觸到過的書籍簡直讓他戰慄震動。
甚至有一本據說是外國人寫的浪漫情詩,上面的字他就一個字也看不懂了,這讓劉健國很遺憾,他暢想著自己無師自通著,若能夠站在她面前輕輕的誦讀,那該多美妙啊。
如今那薄薄的詩冊,還讓他收在自己的胸口。
劉健國專注的目光被屠洋洋所察覺。
她記得少年對她的殷勤,那樣的周到體貼,看他身量長開,想著他變成這樣風姿玉秀,怎麼說也有她的大半功勞,帶著點小驕傲的心態朝他招了下手。
「吃糖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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