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頁(1 / 2)

時代對她的改造太可怕了!

窩在沙發上的屠洋洋打了個寒顫,迅速將系統備忘錄將辦廠的念頭劃掉劃掉,更改為在此時算偏遠的地方買塊地,不用太大,連人煙都不必有,黑白兩道都看不上的破地方,那樣才安全,反正時間過去會自動升值的。

所有事都像這樣操作簡單多好。

唔,看來馬場還得再去一次,還得買套房可以自住,不然每回都住酒店有點貴,也不方便她空間操作。

再抄幾個稍大拉鏈廠的聯繫電話,找到據說只要有錢什麼都能買到的匯和貿易行高價買幾個車床零件,她便可以圓潤回去了。

在系統的提醒下洗頭洗澡,差點兒連頭髮都沒吹乾就想睡覺的屠洋洋,第二天便有些發愁看著被她一下子扯掉的兩半梳子。

這是她拉斷的第二把梳子了……之前已經叫客房服務替她拿了把新的,沒想到缺少護髮素的長頭髮還是粗糙到如此地步。

要不去剪個頭髮?

但在富強機械廠里,除了學生頭,也就這種頭髮最安全,最好打理。

正打算趁沒人知道她底細把護髮產品拿出來用的屠洋洋,又聽到敲門聲。

「您好,客房服務。」

港城的酒店服務這時候就做的這麼好了嗎?

屠洋洋疑惑著打開門,看到一男一女,手上都捧著東西,但卻沒有穿酒店的制服。

「早餐服務。」

陳嬌有些顫抖說著跟高仁武商量好的台詞。

想著一直在酒店外傻等不是個辦法,高仁武乾脆帶著她也開了間房,再給清潔阿姨塞錢,才打聽出女先生的房號。

這是他們難得的機會,如果錯過,她都不敢想像以後要怎麼辦。

她需要錢,沒有錢她養活不了媽媽,光靠賣粥賺的那些錢,可以保持住溫飽,但買不起房,治不起病。

她還貪心的不想賣掉自己,她害怕得病,在疍屋裡的漁家姑娘沒有一個想讓自己長的漂亮的,她們只想四肢健康,有足夠大的力氣好好活下去。

陳嬌每回覺得熬不過去的時候,就會想到那一晚。

那晚她幫著胖姨拿繩子將萍姐死死綁在地上,然後在萍姐不住慘叫地悲鳴聲與燒皮燙肉的焦味里茫然無措的落淚。

萍姐是被扔回來的,因為她病了,阿胖嫂給她拿草藥水擦洗浸泡,但還是沒有用,連續不斷密密麻麻的紅腫起泡仍然迅速惡化,鼓膿水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惡臭。

借錢去醫院都不肯收治,怕傳染,護士看她們哀求的可憐才偷偷告訴他們去買青黴素,紅黴素跟多西環素,病已經到晚期,最少要連續服用三周以上,更得配合使用頭孢等高級抗生素藥品才能勉強救下來。

但此時的這種抗生素藥劑哪一種都不便宜。

胖姨無計可施,拖著已經完全無法站立的萍姐,用了她無奈中最好的辦法。

不,她絕不能那樣!

陳嬌全身打了個寒顫,堅定地端著托盤粥碗走進屋內。

她瞧見屠洋洋凌亂的頭髮,深吸口氣,「小姐,需要我幫您梳發嗎?」

屠洋洋坐下來,怪不得提供服務得要小費呢,這麼貼心是該花點錢。

「好。」

高仁武慢慢退到門邊帶上門,他不敢做別的動作,生怕驚擾陳嬌的行動,惹來女先生的不喜。

陳嬌把托盤放到窗台旁邊的小几上,從地上撿起斷了一半還纏有髮絲的梳子。

「小姐,您想梳個什麼頭髮。」

她一心想表現自己,又猛然發現這裡什麼都沒有,趕緊跟高仁武打眼色。

高仁武立馬打開門沖了出去。

屠洋洋不由一笑,「你們不是酒店裡的人吧?」

如果是的話,那也太有眼色會做人了,絕不可能只是低級的服務生,最少也是VIP級的高級客戶經理。

陳嬌小心梳理著頭髮,「您真聰明,小姐,我們倆是專門來找您的。」

「噢,為什麼啊?」屠洋洋太意外了,她才來到港城不足三天,就被人盯上?

可在這酒店裡來來往往的人很多啊?難道是在馬場?

她昨天分明注意控制,比她賺的更多的人可不少,那區區五十來萬,在跑馬地基本盤過億的現金流水裡最多勉強算得上朵小浪花。

莫非,她遇到狗血的一見鍾情,被某個男人看中想跟她來場露水姻緣?

看向鏡子裡的自己,屠洋洋心裡很認同,應該是這樣,不然沒法解釋。

哎呀,天生麗質難自棄啊。

也不知道是哪個有眼光的傢伙,知道先派人來關照下身邊小事,有點體貼嘛。

梳子輕輕滑過頭皮,輕柔如同按摩的力道帶來舒適的感覺,讓屠洋洋心情也像慢慢耐心梳開的髮絲一樣,漸漸順滑起來。

「小姐,您有本事,會賺錢,我們想跟著您。」

陳嬌說完,像她媽教的一樣,朝著屠洋洋跪了下來,直接以頭蹌地。

「我叫陳嬌,出去的是我男人高仁武,除了我還有個媽媽,家裡再沒有旁人,我們全身都自願自賣自身,給小姐您做牛做馬,不論您有什麼吩咐,我們都願意豁出命給您辦。」

說啥呢?

在酒店房間被破瓷了?

最新小说: 浮生若梦般的依恋 青符(父女 古言) 從今天開始當樂子人 嫁人後他們後悔了 流浪地攤經營日誌 貴妃是份好職業 拋夫棄子的女知青 半個朝堂皆是我弟子[科舉] 八零小寡婦帶飛全家 快穿之隨機金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