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是我妹子回來落戶,你們刺水大隊給開多少工資,給分多少供應糧,每月給多少布票肉票工業券?
刺水大隊能拿得出來嗎?
拿不出來?
噢,梧桐木都不移一顆就想引鳳凰。」
別說陳敬,在場多少人都覺得麵皮發緊,直打後腦殼。
屠海萍繼續道,「我妹子是圖你們錢了還是讓他們出大力給她自己謀什麼好處了?連表揚信都沒寫過一封,我這個當姐姐的不過想問下她在生產隊裡有沒有地方住,你們就好意思找這些藉口了?」
陳敬只覺得自己滿身是嘴也說不
清楚,他哪裡不知道屠同志對於刺水大隊的幫助有多大,可按理來說,村裡的地基確實是屬於集體的,是沒有分給別人這一說,而且不落戶只掛名分個宅基地這事,他從來也沒幹過也沒聽說過啊。
還是小隊長陳朗腦子轉得快,也敢上前出主意,「看大妹子你這話說的,我們大隊長不過是問一問,也是擔心屠同志為了大家又犧牲自己的前程,至於宅基地,我們二隊率先同意直接分給屠同志,到時候要是起屋修房子,我一家都願意搭把手。」他這話安撫住了屠海萍,同時陳朗扯過陳敬,耳邊低誤。
「大隊長,您怎麼突然傻了,屠同志大好的前途在,不論是廠子裡還是都城裡,憑她的本事,哪裡不能分上房子。人家姐姐不過是想看咱們刺水大隊有沒有拿出個態度出來,人家家巧也都知道安個窩,咱們怎麼不能給屠同志安排一個宅基地了。」不過是一塊地,借當啥呢?哄得屠同志開心,多弄些好東西回來才實興。
其它人也紛紛附和,陳敬也順坡下溜,拿出鑰匙就把桌子裡的圖紙拿出來,讓屠海萍隨便挑。
屠海萍也沒假客氣,她算是明白,男人根本靠不住,啥人有都不如自己有。
狡兔得有三窟,她自己隊上知根知底的人太多,得向外發展落腳點。為了隱蔽的需求,屠海萍選址的地方與眾人都距離極遠,甚至可以說是在大家都覺得過於破落的坡坎上,除了野草就剩下一片被砍掉的毛竹頭。
看著大家都有些愧色,屠海萍趁機寫明情況讓眾人一一簽字畫押,她不懂什麼大的國家政策,但國家肯定是講道理的,既然大家都同意分的宅基地,自然就是屬於她妹子的,立上字據安心。
跟著趁冬歇,她四處淘換了材料包著有白面的伙食讓大家幫忙幹活,人多力量大,在屠洋洋在港城的功夫,硬是修了套鄉村里看起來也威風不過的青石四合院。
劉健國當然混在裡面盡心盡力的幫忙,不過最多還是跟著村裡的老木匠幫著做家具。
不要花不要巧儘量簡約,不過樸實里透著厚重的大床,四平八穩的書桌與椅子,與一張只有自身花紋的方桌與長凳。
隨後劉健國幫著往上面背被子縫被面,裝枕頭裁窗簾……給抽屜里放上針頭線腦跟淡雅綠色的雅芳面霜,白、藍、淡紅的純色手帕,編織寬大帽檐的草帽,輕薄如紗的絲巾,看起來只是普通乾淨,但劉健國明白裡面處處有著細心會帶來的舒適。
他之前自以為周到的照顧跟驚喜的小東西,相比之下顯得越發淺薄。
聽著劉健國的述說,屠洋洋心裡暖洋洋。
她可以想像在現在全憑人力修築房屋的困難,哪怕她還沒去住過,但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自己擁有了屬於自己的住所,她就有點小激動呢。
「最後堂姐收房的時候非常滿意,給了來幫工的大家一人兩塊錢。」劉健國道,「隊上的木料得了三十,木匠師傅拿了五塊,手裡有了這些小錢,大隊長想能不能繼續讓沒有農活的大家去找活干,到了年節下,多少有底氣添年貨。」
「再說,不是還有你嘛。」
劉健國低沉的嗓音道,「你都肯墊付糧種款,給他們賒一票難求的自行車了,再跟你買點年貨不是很輕鬆正常嗎?」
屠洋洋一凝,摸摸自己的鼻尖。
刺水大隊對她的依賴性,有大部分責任其實都要歸根於她自己,畢竟她想快速發展起自己的副食品轉化小基地,可以說有意無意擴大自己的影響力。
畢竟那時候屠洋洋想著自己很快就能回去,等她回到26世紀,那裡還用得著管這70年代的人。
但如今……
她怎麼也得妥當安排下才能離開。
劉健國覺得屠洋洋的表情有點奇怪,不由發問,「你是怎麼想的?」&="&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20_b/bjZ4L.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