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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我媽還有燕燕外,還會找幾個可靠的、有一定醫護能力的女人來帶孩子。」

她掏出寫好的申請書在眾人面前晃了晃。

老鉗工老張走進休息室,往地上啐了口痰:「女娃子家家的,能懂啥?帶孩子可不是過家家,出了事誰擔得起責任?誰會放心把孩子交到私人手上!」

屠洋洋還沒開口,角落裡的陳大姐突然站了起來:「張師傅,您這話不對!我們女人帶孩子怎麼就不行?

我們天天守著孩子,難道不比你們更清楚孩子需要什麼?洋洋,我支持你!我家那口子上夜班,我白天帶孩子根本沒法好好幹活,晚上休息不好還影響加工精度。

要是真有個育嬰園,我也能像你們一樣,在車間裡堂堂正正做工!再叫加班我也不含糊,爭取先進標兵!」

然而,申請開辦育嬰園的消息傳開後,嫉妒的暗流在廠區悄然涌動。

特別是屠洋洋一向是拔尖的,這回居然連帶孩子的事也想插手,不說她能幹,只說她狂的想上天!

劉家在廠里大多是普通工人,如今竟想辦育嬰園,這讓不少人心裡犯了酸。

二車間的周會計在食堂打飯時故意高聲說:「自己是技術員從來沒帶過娃,還想辦育嬰園?讓叔叔頂自己媳婦的班,又把婆婆妯娌推出來幹活,指不定是想借著公家的場地給自己撈好處!」

這話像長了翅膀,很快傳遍整個家屬院。

還有人匿名給工會寫信告狀,說屠洋洋她們私心重,辦育嬰園是為了給自家親戚謀便利。

工會老周再次把屠洋洋叫到辦公室,臉色凝重:「洋洋,不是我不信你,可現在反映問題的人太多,說你們動機不純。這申請......怕是得再緩緩。」

回到家,屠洋洋剛把事情告訴秦么妹和孫燕燕。

秦么妹就把老花鏡往頭頂一推,眼神銳利:「怕什麼?當年我一個人帶著你們幾個,再難的日子都挺過來了。咱們辦育嬰園,是為了所有孩子,也是為了咱們女人能抬起頭!

我沒文化,沒技術,但我幫她們把孩子帶好,解決女工們的後顧之憂,她們有自己的時間空間,更好得為國家發展出一份力。

不用害怕有些歪心思的人胡說八道。」

她道,「又不會逼著人把孩子一定得送到我們這裡來,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

孫燕燕攥緊拳頭,她想起在磚廠那些日子,孩子生病都沒辦法好好照顧,「我明天就去挨家挨戶找家長簽字,讓他們看看我們的決心!」

有孫燕燕四處尋摸,屠洋洋再找幾回廠長跟副主任等廠領導。

過了半個多月,允許開辦及使用場地的文書蓋上了紅章。

工會老周批的工具房在廠區最角落。原來修築里填放材料工具的地方,後來機械廠擴大,這初始的房子便漸漸被淘汰了。

鐵皮門被鏽跡啃噬得斑斑駁駁,推開時發出刺耳的吱呀聲。地面坑窪不平,散落著發黑的棉線團和沾著機油的棉紗,牆角堆著缺了輪子的手推車,一些亂七八槽的木料爛磚。

橫樑上垂落的蜘蛛網裹著死去的飛蛾。霉味混著鐵鏽味在狹小空間裡發酵,牆壁上還留著歷年標語撕下後的斑駁痕跡,「抓革命促生產」的殘字在剝落的牆皮間若隱若現。

改造工作在寒風中展開。

劉健國帶著孫彬彬用借來的板車拉來黃土,摻著碎麥秸反覆踩踏,和成泥漿修補地面。

秦么妹舉著竹竿,裹著破布蘸著石灰水,把霉斑遍布的牆面刷得雪白。

孫燕燕把從供銷社賒來的碎花布裁成帘子,遮住破碎的窗玻璃。屠洋洋趁著午休時間,用廢鐵皮焊了個簡易的尿布消毒箱,又帶著自願來當小工的學徒工們,把廢棄的包裝箱拆開,爆曬後塗上桐油,加噴塗一層系統出品防蟲害安全無害噴霧,釘成一排帶欄杆的小床。

工具房改造的暖陽育嬰園於1978年新春正式開張,營業時段從清晨6點到傍晚7點,以契合廠里職工們早晚三班倒的工作時間。

收費標準定得極為親民,畢竟大家都是掙著微薄工資的工人。為了減輕工人家庭負擔,秦么妹和屠洋洋幾人反覆核算成本後,定下每月15元的保育費,包含孩子一天的吃喝拉撒、日常照料。

這價格,比請個鄰里幫忙照看孩子還划算,消息一傳開,廠里雙職工家庭紛紛心動。

第177章

開園那日,天空飄著細雪。

原本陰暗潮濕的空間煥然一新:雪白的牆壁上貼著用彩紙拼貼的太陽和花朵,用舊輪胎改造的小鞦韆掛在房梁下輕輕搖晃。

角落裡的尿布消毒箱冒著騰騰熱氣,而裡面二十個小床整齊排列,每個床頭都掛著孩子們的名字牌——那是屠洋洋用邊角料刻的。

本來只招收十五名孩子,仿真保姆機械人江娜跟許青加入後,先增加五名,如果大家覺得遊刃有餘,再增加托育人數。&=&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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