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二人並未注意,正說著場面話。
「多謝鄭大人安排。」
「殿下哪裡的話,小女能同岑姑娘相識,乃是緣分啊。」
鄭峋說完,轉頭同鄭伊湄交代了兩句,便同元衡折返。
鄭伊湄走到她身側,「我同你一起進宮,你放心。」
岑璠長舒一口氣,「嗯」了一聲。
兩人一同穿過永巷,沿迴廊而行。
「鄭姐姐!」
忽地,兩人身後傳來一陣呼喚,有幾分少女的稚嫩,卻又有幾分期待。
岑璠覺得聲音有些熟悉,回頭看到那頭點花鈿的姑娘,僵在原地。
竟然是那元斕。
元斕看見她,似也有一瞬的怔愣,收住笑容,腳下的步子也放緩了些。
須臾間,她停在兩人面前,換了副客氣的笑,看向她道:「這位阿姊好生眼熟,不知是哪家姑娘?」
竟是同她裝作不認識的樣子。
那張笑臉純良無害,在岑璠看來,卻是帶了一副面具,假的不行。
她展開了笑,上前一步,福身行禮,「民女姓岑,單名璠。」
「呀!」元斕捂住了嘴,「原來你就是岑家阿姊!」
元斕圍著她轉了一圈,「阿姊長得好生標緻,難怪皇兄會喜歡。」
話出口,鄭伊湄朝她看來,那神情中卻並無責怪之意,倒是有些許無奈。
元斕向她一旁輕瞟,停住腳步,眨了眨眼,訕笑道:「鄭姑娘是知道,我嘴一向有點笨。」
她收住話,握住岑璠的手,「皇兄他不是以貌取人之輩,是我的錯,阿姊可千萬別往心裡去。」
岑璠搖頭,「該是民女道歉才對,剛才竟沒認出是公主殿下。」
「這是哪裡話,你是
皇兄未來的王妃,說來……」
她話音頓了頓,兩顆虎牙露出,笑得更燦爛了些,「說來我剛才該叫聲嫂嫂才對。」
鄭伊湄與公主並不算有多熟,這位五公主久居宮中,宴會也鮮少參加,她也只是偶爾在宮裡遇到。
這話聽著有些不對,可如何不對,倒也說不上來。
她輕輕皺起了眉,道:「殿下此言差矣,眼下婚事未成,這樣稱呼並不合適。」
其餘兩人的目光皆落在鄭伊湄的身上。
不知為何,元斕有一瞬的無措,甚至變得有些不自然,「鄭姑娘…是不喜歡這門親事嗎?」
鄭伊湄卻更是不解了。
「公主殿下,這門親事喜不喜歡,不該問我才對。」
岑璠來回看了看兩人,她總覺得面前的兩人關係並不簡單,起碼元斕對阿湄很不一樣…
雖然不知緣由,可她不願阿湄與這位公主起衝突。
她淺笑道:「阿姊這個稱呼公主既叫得習慣,這麼叫民女便好。」
可元斕的注意力並不在她身上,目光全部著落在她身後的另一個人。
不知是不是她看錯,那眼中竟有一絲…委屈?
岑璠不禁回頭,卻見鄭伊湄似也有疑惑。
她思索片刻,低身福禮,道:「公主見諒,民女和鄭姑娘還要去赴宴,先告辭了。」
元斕回過神,往前邁了兩步,同她們並排而行,看向鄭伊湄,問道:「阿姊好些日子沒出門,可是中書令還在和姑娘置氣?」
鄭伊湄搖頭,「多謝公主關心,家父只是有些事一時未想通,並未置氣。」
中書令為何置氣,岑璠知道,她並未多言,只觀察著兩人的一舉一動。
漸漸地,她似乎讀懂了元斕。
她不知道為何會這般,那雙眼睛始終追隨著一個人,眼中流露出像是關心,可更多的是仰慕
一旁兩人還在一問一答,岑璠默默旁看著,並未注意到有人攔在面前,直到差點撞上,才停住腳步。
面前出現了一張略顯蒼白的臉,宮服還是那樣華貴,眼中卻含著怨氣。
那文繡大監朝另兩個人行禮,盯住她,「讓開。」
岑璠微微側開身,讓出一條道來,
那大監昂首挺胸,走時狠狠撞上她的肩膀。
岑璠回頭,只見那大監從頭上拔下那隻紅寶簪子,隨手拋在了地上。
這簪子價值連城,她記得元衡說過。
岑璠低眼看著,元斕從地上拿起那隻簪子,仔細看了一番,朝著那大監的背影低聲道:「不知好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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