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衡道:「王妃是不知道如何操持中聵,打理庶務,看來宮裡的嬤嬤也教的不盡心。」
她嫁時確實有宮裡的嬤嬤來教禮數,但大約是覺得晉王不會讓她來管家,確實也教的隨意。
黃氏倒想多說一二,被她趕了回去。
他說的並沒錯,不過他想做什麼?
岑璠眉越皺越緊,一雙杏眸微顫。
面前的人慢慢俯近,俊美如玉的面容似笑非笑。
岑璠抓緊了那把胡椅的扶手。
「王妃不會管家,本王教你管一次如何?」
第36章 那隻簪子,你為何要送給那……
王府里的人懼怕主子。
除了元衡,還有久在晉陽的太尉。
這麼多年,底下的人小心伺候,很少出紕漏,誰也不想去觸這兩人的霉頭。
倒是許久未見過晉王勃然大怒。
府中的人被聚在殿前,比起上次岑璠在洛陽的宅院問話,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堂下的人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只有人發現,錦禾的臉色有些蒼白。
京城的奴僕見識過晉王對王妃的寵愛,遠在晉陽的卻沒見過,有聰明人能從晉王對待婚事的重視看出來,可到底有些人不知道,對王妃的印象只是六品官家上不得台面的女兒。
元衡也知道,府里有人不把他的王妃當回事。
若他不出面,肯定還會有人在她面前放肆,惹她不快。
也要惹他不快。
他算是看透了她,不論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借刀殺人是她的慣用手段。
他找人搬了把胡椅來,坐在堂中,把她抱在腿上,毫不顧忌。
他偏要讓她沾染上王府的是非。
晉王那張俊冷的臉透著陰鷙,面無表情,一隻手攬著王妃的腰,一隻手輕輕玩弄著王妃的手指……
外面的人就這麼看著,大氣不敢多喘。
沒人注意到王妃的抗拒與掙扎,晉王攬著王妃的手臂正暗暗用力。
忽的,元衡將一幅畫掃在地上,畫卷在地上滾開,竟然是一幅晉王的畫像。
他未指名道姓,只看著自己的王妃,「自己撕。」
周圍的人面面相覷,不知晉王是在和誰說話。
卻見那錦禾撲通跪了下來,爬上前,涕淚縱橫,「奴婢錯了。」
元衡聲音冷中帶著威懾,「本王叫你撕,沒叫你說哪兒錯了。」
錦禾嘴角抽搐,啜泣著閉上嘴,閉上眼拿了那幅畫,緩緩撕了一個大口子。
那是晉王的畫像,就算晉王再不喜,當面撕了這幅畫也是大不敬。
府里的老人大概都明白,殿下今日是不想再留錦禾了。
錦禾似也意識到什麼,撕了一半,泣不成聲,看的人直嘆氣。
也不知道這錦禾是如何得罪主子了.......
「叫你撕,便是往碎了撕。」
「奴婢遵命......」
撕畫聲響起,伴隨著哭聲,十分悽厲。
直到那畫被撕得認不出樣子,元衡才開口,「本王問你,這幅畫是誰讓你帶來的?」
錦禾不敢隱瞞,「是...太尉。」
岑璠聞言愣了愣,眼神微動。
背後緊貼的胸膛溫熱,可那氣息冷峻的可怕,似冬日夾雜風雪的凌風。
他冷聲道:「所以你個賤奴是認了他當主子?」
錦禾拼命搖頭,「沒有...奴婢沒有啊!奴婢只是覺得,您和太尉大人是至親,他的意思便該是您的意思,奴婢...」
錦禾抬頭,只見晉王眼底愈發狠厲,唇角的那抹笑猶如彎刀。
她的話生生吞在肚子裡,一個字也說不下去。
「奴婢知錯......」
元衡道:「你覺得你錯哪兒了?」
錦禾眼睛來回亂瞟,慌不擇路,連忙答道:「這王府只殿下一個主人,奴婢不該聽別人的命令......」
話音一落,卻還是得來一聲冷哼。
錦禾徹底愣住,她抬頭看向晉王。
晉王對她說的無動於衷,正低著頭,看著自己王妃的纖纖細手,點上她圓潤飽滿的指甲......
她徹底明白過來,臉色頓時煞白,睜大了眼睛,緊緊盯住岑璠那雙手,似有些不敢相信。
元衡掀眼,「怎麼不繼續說了?」
錦禾身子頓時垮了,雙腿一軟,徹底攤在地上,「是奴婢該死......」
元衡冷漠道:「這府里是有兩個主子,你最大的錯,是冒犯了王妃。」&="&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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