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被放出來,本想找個時候勸上一勸岑璠,卻打聽到兩人未從西邊的小院出來過。
到了午時,乳娘在房內終於有些坐不住,向灶房一打聽,才知道兩人連傳膳也不曾。
乳娘知道自家姑娘的脾氣。
可再怎麼慪氣,也不該不吃飯呀。
乳娘心裡直道不行,讓人收拾好飯,提著食盒去了西面的院子。
那院子門口有侍衛把守,乳娘笑臉相迎,說是去裡面送飯。
侍衛面色為難,似不願讓她進。
乳娘徐徐道:「這午時都過了,兩位主子再怎樣總要吃飯,二位不如讓老奴把飯送進去。」
兩個侍衛相顧,讓出門來。
乳娘輕步去了院子,正準備敲門,卻是聽見窗棱的響聲。
那響聲她來時並不大,是以她未曾注意,可現在卻是清晰可聞,還伴隨著幾聲鎖鏈的響聲。
乳娘向聲響處看了一眼,只見那扇窗半掩,卻有一隻伸出的玉手。
那隻手緊緊抓著窗,
似還是握不穩,鬆了又握,腕上一條金色的細鏈在窗欞上搖擺碰撞。
窗內的場景也依稀可見,白潤細膩的香肩外露,紗衣半掩,影影綽綽。
乳娘迅速移開眼,只覺無處自容,邁開步子又走了出去,連飯盒都不曾留下。
一個時辰後,院子內才下令傳膳。
岑璠還未沐浴,只簡單擦洗過,一頭烏髮早已散開,身上換了件月白長袍。
就連用膳時,手上的鎖鏈都不曾解開。
岑璠本覺得他是在嚇唬他,可就算是他在她身上發泄了一通,依舊沒有解開鎖鏈的意思。
她問的時候,連尊稱都省了,「這鏈子你到底打算什麼時候鬆開?」
元衡未理會她眼中的怒意,給她盛了碗鴿子湯,淡淡道:「等你為本王誕下第一個孩兒的時候。」
岑璠沉默片刻,問道:「殿下是覺得,有了孩子我便不會離開王府了,對嗎?」
元衡又把她的碗拿來,給她布菜,「等你真的有了,便知道了。」
岑璠讀出了他眼中的執念,她冷聲道:「你做夢!」
她終於在他面前收起了偽裝。
先前她妥協退讓,隨和淡然,不過是因為她留有後招罷了,她知道她不會有他的孩子。
現在他揭穿了她的後招,她沒了退路,便亮出了自己的爪牙。
元衡不理會,她現在這點脾氣,他覺得他也還是能包容的。
他悠閒地給她布好菜,那擺出的花樣比起宮裡人擺的也分毫不差。
「王妃也餓了,先吃飯吧。」
岑璠未動一口,「你娶了我是不會有孩子的,我既然能想出調香的法子,就能想出其他千萬種法子,畢竟就算懷上,在是在我肚子裡…」
元衡聽著聽著,夾菜的手停在原地,漸漸顫抖。
他重生後,有很多事還是無法預料,可最大的變數便是她。
他從未想過,上一世寧可為他付出性命的人,這一世會厭惡他至此。
她把他和她的孩子視作孽種,寧可傷害自己也不要。
他與她為何會到今日這個地步……
元衡內心掙扎痛苦,她的這番話像是冰錐扎在心頭。
他站起來,聲音啞然:「你不想生便不生,本王也不在乎。」
*
楊氏盤踞晉陽,楊知聿作為楊樾義子,極得楊樾信任,在晉陽分府別住,
這一日,楊知聿被晉王叫去了王府。
他走時,身邊的親信問道:「晉王可是要問崔家的事?」
楊知聿面色平靜,「遲早會有這麼一天,慌什麼?」
楊知聿進王府時,身後有侍衛跟隨。
平日若他進王府不會如此,頂多有韓澤他們相迎,他知道晉王在向他施壓。
這處書房並非他二人常待的湖邊,而是在前殿,是晉王平日找下屬議事的地方。
楊知聿閒庭信步走到他的書房,那扇門大開,他走進書房,身後的門被兩個侍衛關上。
他正式行了一禮,「晉王殿下找微臣,可是有要事?」
元衡未讓他坐,問話的語氣中滿是肯定:「崔家的事是你的手筆對嗎?」
楊知聿坦蕩承認道:「殿下英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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