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還沒忘記,剛才他對她做了什麼。
他似也有繼續剛才那事的打算,靠得越來越近,岑璠終於忍不住,說了聲「滾」。
第67章 報完仇後,你能和孤好好過……
元衡臉黑了一瞬,可轉念又覺得她這又不是第一次罵他,竟是也覺得習慣,忍了下來。
他心情頗好,便是遵照她的意思,自己滾開了。
她打算將珝兒帶去王府,左右跑不掉,也沒必要因為這些事做怒。
到了夜裡,他依舊規規矩矩,倒是沒再想下半身的事。
往年歲除岑璠都在彭城,外祖父還在時,她還跟著岑家人一起過年,後來外祖父走了,岑家就好似散了一樣,從此她也只在院裡和乳娘她們過個年。
他似乎對過年很重視,一大早便要洗漱更衣,連帶著她也要跟著起來。
洛陽城裡過年格外熱鬧,實際上自她們回來那日便有人開始放爆竹,燃天燈。
王府的奴僕都換上了新衣,每個人都發了銀錁裝的荷包。
王府的門外也點了炮竹,元衡帶她出去看。
一串爆竹聲被點燃,火花四濺,迸發出噼里啪啦的響聲,天際間還隱約襯著別家的炮竹聲。
她身邊的小婢女也跟了出來,那串爆竹上掛了串銅錢,泠泠作響,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歡喜。
岑璠盯著那爆竹,與熱鬧相反的沉靜。
忽然有人捂住了她的耳朵,那雙手的指尖微冷,隆響的炮竹聲變得沉悶。
岑璠微微回頭,看到了那寬大的錦袖,隨後隱約看見一張熟悉的面容,面色冷如玉,與這般熱鬧煙火也有些格格不入。
岑璠轉回去,任由他這麼捂著自己的耳朵。
回到屋中,岑璠給自己屋裡的人也發了些賞錢,比起晉王給的那些也是只多不少。
紫芯從未見過這麼多賞錢,一時間驚喜得話都說不利索。
槿兒只道:「跟著姑娘,每年都會有這麼多賞錢的。」
槿兒說這話時,元衡也能聽到,似有若無瞥向幾人。
他記得上一世的她,即使是身處那樣的境地,也對周圍的婢女是極好的。
她身邊那個名叫紫芯的他沒什麼印象,卻是記得那個槿兒。
那時他剛從洛陽回來,被他的父皇架空權力,脾氣很不好,對她也愈發沒耐心。
有一回夜裡他從她的房裡出來,那槿兒緊接著開門將一盆髒了的洗臉水準確無誤潑在了他腳下,潑髒了他的鞋。
他知道這是挑釁,本想懲戒,可她卻是從房裡出來,只穿了一件單衣,跪得利索。
那時他念在她言聽計從,伺候的好,並沒有追究槿兒的錯,她似乎還跪在地上同他道了謝。
不久之後他便喝了個酩酊大醉,不知道對她說了什麼,她在歡好時也一直哭,他便再也沒去過。
後來新帝登基,權力重新回到手上,她卻走了…
聽說她去洛陽別院時遇到了盜匪,她身邊的兩個人甘願護她而死,不過他當時忙於與胡氏爭鬥,並沒有多少動容。
至於那日究竟說了什麼,似乎話就在嘴邊,可他的確到現在也想不起來…
元衡到底心裡有些過意不去,看著她周圍的婢女,道:「你們伺候王妃有功,下去之後再去庫房領兩隻鐲子吧。」
房內靜了一瞬,槿兒似有若無瞄向岑璠。
岑璠也有剎那的驚訝,看了看他,而後微頷首。
槿兒和紫芯一行禮,兩人才退下。
*
用完午膳,槿兒幾個又給她細細描好妝,那妝容比她昨日描得更加細膩,眉間一朵梅花精巧,眼邊眉心都掃有淡淡的胭脂。
她便是如此,平日淡雅如茉莉,可細細打扮一番,便是艷麗奪目,讓人挪不開眼。
妝上好後,他忍不住想要吻她眉間的那朵梅,卻是怕弄花了她的妝,只在她的眼尾輕輕落下一吻。
他偶爾表露出的溫柔,總讓岑璠覺得渾身不適,可左右不痛不癢,她沒說什麼。
兩人進宮時,天色微暗,走到宮門時天邊已經染上了紅色,巍峨宮門影子漸斜。
進宮後,兩人一路向華林園而去。
太子妃為人所害,皇后又大病初癒,宮裡未宴請大臣,只擺了家宴。
先皇早逝,當今皇帝登基時不過三歲孩童,未有兄弟姊妹,可到底有兩個先皇的手足在洛陽,加上宮裡的嬪妃和皇子公主,倒也算是熱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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