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大夫人此番勸說是聽了自家夫君的委託,按她夫君的說法,晉王是想要個孩子的,但王妃卻是怕麻煩,不想生。
這婦人家哪有不生孩子的,何況這王妃非世家出身,趁著年輕,晉王寵愛,更該多生幾個鞏固自己的地位才是。
婁大夫人不想讓場面尷尬,緊接著又開口,「王妃可不知道,這小孩雖是會鬧騰一段時間,可過了那段時間,便是可愛得緊呢。」
這話岑璠也不好不回,她抿了抿唇,道:「再說吧。」
她這般答,婁大夫人也不好再多冒昧追問,只好收住話。
只又說了幾句家事,岑璠便見槿兒快步走入廳中。
槿兒上前,湊在她耳邊,將剛才發生的事說與岑璠聽。
岑璠眉越皺越緊,道:「你去找韓澤,讓他一起看著珝兒,莫要讓他再和那婁三公子多說什麼。」
槿兒得令,很快便下去。
周圍的婦人不明所以,也不好多問這王府的私事,便也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
岑璠終究放心不下,很快便散了席,婁家兩個夫人也頗有眼力,未多坐逗留。
她快步回去,來到珝兒所住的偏殿。
那婁三公子倒也不敢堂而皇之來到王府後院,只珝兒一個人在偏殿裡呆著。
槿兒和韓澤兩人像門神一樣守著門,珝兒不免想起剛才婁仟說的話。
他說的倒也沒錯,的確像是在被他阿姊監視著……
岑璠走進屋,並沒有訓斥,直直注視著他,似是急切,問道:「剛才那婁氏公子對你說了什麼?」
珝兒掃了眼她身邊的紫芯,自知瞞不過,便是講剛才婁仟說的話有所保留地講予她聽,「他說他有辦法,能讓我將來也做官…」
此話一出,岑璠瞬間面若冰霜,那雙眼底似藏有鋒利。
珝兒只說了這一句,至於後面婁仟同他說的,怎麼能讓他做官,便是不敢再同岑璠說。
岑璠道:「他都是騙你的,你與婁氏非親非故,他為何要替你求官?若是婁家真能求得好官,他為何不替自己求一個?」
珝兒低埋著頭,安安靜靜聽她講空道理。
岑璠還是不放心,抿了抿唇,扶住他的肩,讓他抬頭,想要看到他的眼睛,「他說的什麼,珝兒都不要信,明白嗎?」
珝兒道:「知道了。」
他嘴微微嘟起,似是不滿,「阿姊你不用讓這麼多人看著我,我又不是三歲小孩……」
岑璠想說他不省心,所以才要看著他,可到頭來卻是沒說出口。
她只道:「那婁氏三公子一看便是個心眼多的,嘴裡沒什麼真話,阿姊怕你受騙。」
「聽阿姊的話,他說的你一個字都別信,去晉陽跟著殿下的人好好學本事,將來才能走的更穩當。」
「真的嗎?」珝兒問。
在他看來,那婁仟說得倒並非全是錯的…
起碼他在被監視就不假,還有,他的阿姊自己也是靠著晉王,即使為了他,也僅僅是因為努力討好晉王,才得庇護罷了。
岑璠卻不知他心裡如何想,只強調道:「珝兒相信阿姊,阿姊不會騙你的…」
*
元衡同婁氏說完事,便得知她早早散了宴席,去了珝兒的住處,還叫去了韓澤。
他覺得反常,便是找來韓澤,說清了前因後果。
元衡皺起眉,道:「婁氏還未走遠,你去讓人追上他們,將今天發生的事一五一十說給婁家主聽,本王也想聽聽,這官位婁氏敢不敢給。」
他交代完這些,並未立刻回房。
府上來了位醫士,正是之前給元衡方子的那位。
元衡到底是不敢明目張胆地換藥,他喝的那方子氣味特殊,她對此事素來小心警惕,看他像嫌犯似的,稍有不慎,他便有可能被發現…
元衡叫來太醫,只讓他動其中幾種主要的藥材,而不變其氣味顏色。
醫士行醫多年,從未見過這樣的要求,動了那藥材中重要的幾味,便是失了藥效,卻要不變氣味,難不成還能是晉王喜歡喝苦藥?
他正納罕,卻是聽見晉王又問,「本王之前喝藥,可是對身子有損?」
太醫這才忽然反應過來,自己當初煞費苦心找來這藥是為了什麼。
殿下想動藥方,難不成是想要孩子了?
堂堂一個晉王,想要一個孩子那不是一句話的事,何必偷偷摸摸該換藥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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