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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她多想讓他幫她報仇,在談及這件事上,倒也沒有必要有所保留。

「那日在成衣鋪,公主提起過西洲曲,她說當年那首曲子,編撰的人有妾身的父親。」

她低下眼眸,道:「妾身覺得,父親與皇后,關係匪淺。」

她的父親當年編纂這首曲子,助皇后登上寶座,雖是有功,可皇后這些年也多加提攜。

她成了晉王妃,再怎麼說也算是虞佑柏的血脈,一個小官,皇后竟是沒有猜忌她的父親會倒戈,連柳氏出事,虞府上下都不曾受牽連。

而她父親這樣左右逢源的人,也還是選擇站在皇后那邊,絲毫沒有想過投靠晉王,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元衡點頭,「彈那西洲曲的是公主府上的門客,元斕是想對皇后動手,也是在提醒孤幫她動手,孤會去查當年之事。」

他道:「孤和公主對皇后都恨之入骨,但如果皎皎想殺,孤一定會讓你親自動手。」

岑璠想道一聲多謝,可轉念間又想到他不滿她說謝,便沒說出口。

「妾身知道。」

一句簡簡單單的知道,元衡並不安心。

她的身上似還沾有方才梅林里的香氣,清新而又令人陶醉。

他聲音有些沙啞,「孤會幫皎皎報仇,但皎皎答應的,也不能反悔。」

岑璠眼睫微顫,「知道。」

他笑了笑,低頭看向她平坦的小腹,不由想起這裡隆起的樣子,再想起她剛才和少年並排而行的樣子,心中一片柔軟。

上一世他和她沒有孩子,終究是遺憾。

若是她身體再好些,又不曾喝過避子湯,若是真有了孩子,他或許會允許她生下來。

他們也許終究會走到同一條道路上,他也許上一世就會慢慢愛上她。

可一切終歸是如果。

他現在只剩了一種可以走的路,來擁有那些他不曾抓住過的美好。

她身上的芳香猶在,揮之不去,縈繞在周圍。

岑璠能感覺到身旁的躁動,炙熱得似那爐中的炭火。

她微微抬眼,似是知道接下來他要說的話。

「皎皎,能不能幫幫我…」

……

芙蓉帳暖,爐內的炭燒得火紅,火聲噼啪,夜裡隨著空中最後一束煙花迸開,炭火燃燒聲已是小了些許。

岑璠淨過手,臉上潮紅未散,臉色冷然。

她將手伸進盆中,又是那般使勁搓揉,五指搓得通紅。

男人尚坐在榻上,似是饜足,大剌剌地坐在那裡,心情不錯,只像是隨口問了一句,道:「嫌髒?」

槿兒還在一旁,岑璠用帕子擦了手,將那沾濕的手絹甩在盆中。

「殿下覺得呢?」

元衡戲謔道:「王妃這麼說,那本王前一陣為王妃做的事算什麼?」

岑璠不由想到那一次,他曲起她的腿,抬高她的身,比起這來確實小巫見大巫。

她不想再提起,轉身去了淨室,避開他換了條月事帶。

槿兒看著她通紅的手背,道:「姑娘,若是您想報仇,槿兒其實也可以幫您…」

她先前知道姑娘能嫁入晉王府,還能做正妃,得晉王愛護,心中也是喜悅的。

可她發現,姑娘其實心中並不喜歡。

她家姑娘並非喜歡晉王,可那晉王總是逼迫姑娘做不喜歡的事。

她都看到過好多次了,姑娘用手幫那晉王…

晉王說是喜歡自家姑娘,可說到底只是寵愛,喜歡從姑娘身上索取,尊重少了些,傲慢多了些。

她和乳娘這條命是岑家救的,那時乳娘又有了身子,干不動活,被洛陽的主家驅逐,只能去往睢縣,剛生下她,卻遇上了戰亂。

她未曾見過的兄長死在了逃荒的路途,是岑氏的老爺收留了他們,讓她阿娘來到岑家宅院當乳娘,照顧尚在月子中的夫人。

她和岑璠一起長大,隨她一起上山,說是姐妹也不為過,她怎會看不出她心中無奈苦楚?

槿兒心疼自家姑娘,握緊手上的淨帕,下定心道:「姑娘不若再考慮考慮公主說的,槿兒願意為姑娘做一切事。」

岑璠愣了愣,她看向槿兒的眼睛,卻又不禁想起一場夢……

槿兒從小與她一起長大,

是她的親人,如今看來,那五公主分明是另有圖謀,她怎會允許她去冒險。

她搖了搖頭,淡然一笑,道:「槿兒要知道,公主沒安好心,你絕不能去冒險行事,明白嗎?」

「可…」

岑璠斷然回絕,「沒什麼可是,這是命令,絕不允許再想此事。」

回到房中時,元衡已經坐端了身,「怎麼這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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