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澤確認道:「陛下可是說,讓皇后娘娘來太極殿?」
元衡也想到,若是讓她無緣無故來,她肯定會不願。
說不定晚上還要給他臉色看,上床去睡都難……
「你就同她說,她只要肯來送湯,她父親的事朕就能辦妥…」
韓澤對他們這位皇后的性子也了解些許,要是這麼說,肯定是要不高興的。
他小心翼翼暗示,「陛下可還有別的要說同娘娘說?」
「沒有了。」
韓澤抿起唇,應了下來,親自跑了趟含章殿。
岑璠當真來了,紫芯在她身後,提的食盒裡面裝著元衡要的那碗湯。
岑璠接過湯,親自將那湯送進殿去。
她開門前,元衡便注意到殿外的動靜,岑璠打開門時,他就站在她對面,離門不遠的地方。
岑璠眉微微豎起,跨入殿內,元衡連忙走過去,將她身後的門關上。
她的肚子鼓得快,一天一個樣,這才過去不到半個月,便是穿上衣裳都能看出來了。
門一合上,元衡便接過她手上的食盒,將她扶到自己寫字的案前。
玉璽還有朝臣的書信都在桌上,岑璠看了他一眼。
元衡滿不在意,只想扶著她坐下。
岑璠仍然站在一旁,道:「陛下若是想讓我來送湯,大可以直說。」
「朕沒有騙你…你先坐。」元衡執意按著她坐下,岑璠心有猶疑,還是緩緩坐下。
元衡跟著坐在一旁,邀功似的將最上面那張封信遞給她,「皎皎你看,這些都是彈劾虞氏的,朕辦的快不快…」
岑璠接過王柬的那封信讀了讀,半信半疑地看著他。
元衡笑了笑,「朕說了,皎皎想做的,朕都能辦到,只要你在朕的身邊…」
岑璠沒有聽完他的這些廢話,
放下手裡那張信,面色未改又隨手挑了一封。
元衡卻顯然被嚇了一跳,按住她的手道:「皎皎,這些信不是隨便能看的…」
岑璠不喜不怒,淺淺一笑,「我就想看看。」
她使了點勁,抽出那封信一讀,眼尾微挑,餘光看向他,「自古外戚專政,禍國殃民,望陛下切莫親信諂媚之言。」
她將這句念給他聽,元衡慌慌張張扯過那封信,將她攬住,輕嗅她的發香,「皎皎…孤不會讓你當他們口中的妖后的。」
他輕哄,「皎皎放心,你送這碗湯來,朕明日讓你當賢后…」
岑璠顯然不信,「送一碗湯,陛下便能讓我當賢后?」
元衡覺得這一點他沒騙她,肯定地點頭,心思卻早已不在這上面。
他閉上眼,享受著瀰漫在周圍的清香。
自從她有了身子以後,他便在沒讓人在屋裡熏過什麼濃香,自己身上常熏的沉香也停了,唯一能聞到的也只有偶爾灑在她衣上的花香。
這種味道,實在太好聞了…
他呼吸逐漸紊亂起來,低頭看向她的腰腹,「他是不是已經有四個月了?」
岑璠抬頭,剛想說他明知故問,卻窺見了他眼角的那點帶著欲的紅。
她不著痕跡地低下眼,毫無徵兆地就要起身。
他握住了她的手腕,靠的更近了些,「皎皎,朕把這件事辦的那麼好,有沒有賞?」
岑璠後牙緊咬,斬釘截鐵道:「沒有。」
他抵住她的額,微微往下,像是在搖頭,又像是在難以抑制地輕蹭,「皎皎,朕有點難受…你能不能在這裡待久些?」
第103章 朕不會傷到你們的
岑璠雙手制住他的下頜,「殿下難受,那便去請太醫,我治不了,孩子也遭不住。」
元衡握住她的手腕,低下頭,她坐得離他極近,手伸出一點,便能刮蹭到她的小腹。
「四個月了,可以的。」
岑璠臉一陣紅一陣白,「殿下不是前些時候才說,不能教壞孩子,這又算是什麼?」
元衡輕輕咬了一下她的下巴,「他能懂什麼?聽不懂的…」
「父母恩愛,他該高興才對。」
岑璠咬起牙,用手抵開他的腦門。
他仰著頭,一雙鳳眼溫柔如水,像是無辜的孩童,輕聲道:「皎皎,就當是演戲,再陪朕演像一點,朕讓你做賢后,讓他們都說不了你…」
事到如今,岑璠才恍然大悟,原來能不能做賢后,都是皇帝說的算的。
只需要皇帝願意,黑的便能說成白的。
那倘若有朝一日他厭惡她了,是不是也能輕易將白的說成是黑的,就像是宣光殿的廢后,還有楊氏?
岑璠打心底里厭惡,告訴他,「我不想演。」&="&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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