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三公子回過頭,他身後的幾個人也附和,「就是!我看吶,虞氏就是養了個白眼狼!」
珝兒滿臉通紅,「你們什麼意思,憑什麼這麼說我?!」
婁三公子哼了一聲,「虞氏老爺今個兒都被陛下罷官了,你在宮裡不知道?」
珝兒愣住,他前段日子才聽說自己的姐夫將父親連升了兩階…
怎麼可能罷官?
嘲笑聲不斷灌入耳中,如今的珝兒也不怕他,「你再笑,我撕爛你的嘴!」
對面的人笑容並沒有消失,婁三公子道:「你有什麼值得我騙的?你爹被貶了官,還是你阿姊親自去找陛下說的呢!」
他說完這句,似也有幾分顧忌,懶得再同珝兒多爭吵,一擺手,身後的人一個個從珝兒身邊離開,
齊三公子猶豫道:「虞公子可否要先回去看看?」
「不用你說!」
珝兒吼了一聲,轉過身下樓,只是到了門口,卻有一輛馬車等著他。
站在馬車旁邊的,是宮裡的李公公。
「小公子,外面不太平,陛下和娘娘擔心你,還是快隨老奴回去吧。」
珝兒倒退了兩步,下意識想要反抗,卻又覺得自己再怎麼樣也跑不過宮裡的人,還是老老實實跟著人上了馬車。
回到宮中,珝兒卻是鬧了起來,「我要去見阿姊!」
李公公到底還是分得清輕重,皇后娘娘昨日本就和陛下吵了一架,他就算是死,也不敢這個時候讓小公子去見皇后。
珝兒鬧的越來越凶,最後竟是在宮裡嚎啕大哭起來,連個能拿主意的人都沒有。
誰知道沒過多久,皇后娘娘自己來了。
李公公小心翼翼將人請進殿內,卻隱約覺得這事會變得棘手,再三權衡,趕緊派人去太極殿請皇上。
岑璠進殿後,便稟退了所有宮人,槿兒不放心,留在了房內。
「是阿姊對嗎?」珝兒問道。
岑璠爽快承認,「是。」
「阿姊為什麼要這麼做?」珝兒眼睛還紅著,上前幾步,「好好的日子,阿姊為何
放著不過?」
岑璠坐在那裡看他,華服鳳冠,養在宮中,終歸是多了些皇后該有的威嚴。
槿兒見狀,替她說了句,「小公子不如先聽皇后說兩句。」
岑璠示意她禁聲,開口道:「珝兒覺得,虞家能夠依靠著我這個皇后平步青雲,便是好日子,是嗎?」
「那阿姊覺得呢?咱們一家人其樂融融,難道這不是好日子嗎?」
「其樂融融…」岑璠胸口起伏,沉默了許久,道:「好,既然如此,今日有些話,我便同珝兒說清楚。」
「我和父親從來都是勢不兩立,有他沒我,有我沒他。」
「你覺得我運氣好,能嫁給陛下,可你知不知道,當初父親他讓宮裡的人給我下過藥,他想將我送給胡氏的好色之徒做妾,若不嫁給陛下,我便只能死。」
珝兒愣住,竟是有些聽不懂,「阿姊說什麼呢…是不是和父親有什麼誤會?」
「誤會?」岑璠笑了笑,「能有什麼誤會,當年母親便是這麼被害死的,他就是想利用我們,然後再殺了我們,你的父親自始至終都沒有變過。」
「珝兒,事到如今我便同你說吧,我想要的遠不是這些,我根本不想叫他父親,與其說是父親,不如叫他殺母仇人。」
岑璠一字一句,讓珝兒覺得太過陌生,他後退兩步,不能理解,「阿姊怎麼能說話!」
岑璠嘴唇微微收起,淺粉的唇上出現了一道牙印。
她直視他,堅信自己沒錯,她知道珝兒一直在逃避一些事,「珝兒,黃氏不是你的母親,咱們的母親是被廢後和父親害死的,父親這個人對我們只有利用,不然他為何到你九歲的時候才將你接走?是因為黃氏沒有兒子,他需要一個兒子來繼承家業。」
珝兒捂起耳朵,「我不想聽這些!」
「她算是什麼母親,阿姊你難道忘了,她把我們關在山上的那幾年,她就知道在那個屋子裡畫,她何曾管過我們,何曾想過我們?」
「阿姊說是父親害了她,可事實呢?分明是她一聲不響把我扔在虞家,自己去了宮裡,她也不過是想被皇后看上眼,何曾想過我?」
「你…」岑璠被他氣得有些頭昏,槿兒連忙扶住她,「小公子先別說了…」
「阿姊既是要把話說明白,那我也說明白些,我就是不喜歡她,她的祭禮我也不想去,我寧肯吃花粉爛臉也不去。」
「你說什麼?」
珝兒意識到什麼,躲開她的目光,「這樣的母親,我不想要…」
岑璠走近了些,聲音有些顫抖,「你看著我,再說一遍。」
珝兒怎麼也再說不出口,鼓起勇氣想要再勸勸她,「阿姊,咱們能不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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