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旁的男人絮絮叨叨,向這位家世不平凡的少爺介紹行業優勢以及投資前景。
沈鬱疏眉淡薄,注意力不集中,他的目光在會場裡徘徊,最終在遠處人群中定格。
她就站在那兒,背挺得很直,耳邊落下一縷卷著好看弧度的發,睫毛卷翹,他眼神柔和,不可抵抗的被她吸引。
面前的男人顯然沒有巧舌如簧的本事,面色漲成豬肝紅,手指著女人顫抖,連話都說不利索。
「你!你…你!」
她嘴角露出淺笑,直視男人的眼睛,「我怎麼了?」
侍者端著托盤走過,紅色的液體擺盪。
男人抓起托盤中的高腳杯,憤怒地向前潑。
「沈...沈總?」主辦方見男人邁開步子,伸出手挽留。
沒有意料之中女人的大呼小叫,也沒有憤怒的喊罵聲,場內的譁然瞬間消失,寂靜一片。
主持人正念到高潮,全場忽然安靜下來,他捏著稿子不知所措,他試圖挽救,「大家給我一點掌聲!」
「……」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戴眼鏡的男人手心悶出冷汗,黏膩地抓不住玻璃杯,摔落在地板上炸開。
他顫抖著手,看見西裝革履,臉色陰沉的男人。隨後,皮鞋「嗒嗒嗒」的聲音越來越近,他認出了緊跟著的主辦方,臉色煞白。
他完蛋了。
第22章 我們不要再見面了
沈鬱抬頭, 鮮紅的汁液順著發梢留下,精心打理過的頭髮染上水色,他眼目沉沉, 眼皮間帶著寒意。
許知秋被他護在身後, 裙身乾爽, 他的後背寬厚溫暖,深色西服肩膀上洇出水痕, 替她擋下了全部。
她擋在頭頂的手僵滯, 緩緩放下,試圖拽住男人袖口的布料往後帶,他卻反手囚住女人細若無骨的手腕, 力道之大仿佛要把許知秋揉入骨中, 冰涼的紅色液體滴在她的手背上, 涼的可怕。
她腳下踉蹌, 跌跌撞撞地跟在沈鬱身後。
真是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戲。只可惜在場的除了陳夏沒一個好臉色, 這場宴會打著交流合作的幌子, 實際上的目的卻是為了引入投資,如今潛在投資人被潑了一身水,他們的計劃怕是要泡湯了。
眼鏡男還想挽留,神色慌張, 「我不是......」
「把他請出去。」對他的判決擺在眼前, 安保人員拖著他的手, 一前一後, 把人帶了出去。
李悠指尖泛白, 咬牙切齒地看向遠處兩人緊握在一起的手,手背上的熱度讓人感到噁心黏膩。吳鴻雲玩弄著女人纖細的手指,跟隨著李悠的目光看去, 譏誚道:「嫉妒了?」他油膩的掌心划過李悠滑嫩的手背,「放心,你只要老實跟著我,這些東西不會少的。」
吳鴻雲還在笑,一遍一遍拂過女人的手背,「今晚去我家?」
她不動聲色地抽出手,佯裝身體不適,「我身體不舒服,過幾天吧。」
他只是盯著李悠不太好看的臉色,沒再說話。
......
「喂!」沈鬱拽著她的手,走得很快,她松松挎著的披肩滑到手肘上,露出雪白薄薄的肩膀,「你弄疼我了!」
從他掌心燃起的火一直燒到許知秋臉上,她漲紅了臉,沈鬱低著頭,直達走廊盡頭他才停下腳步,手上沒有放開,像害怕她逃跑,力度反倒更大,他背對著問她,語氣裡面夾雜著幾分委屈,「我送的東西你一樣都沒收。」
許知秋愣神,鼻子酸了,臉上卻是自嘲的笑,她問道:「我拿什麼身份收?」這些東西對於沈鬱來說不過是擺擺手的事情,而對自己,卻是怎麼也還不了的情。
她不願多想,甚至擔心思緒朝不該去的地方偏移。
可他卻一次次靠近。沈鬱有言在先,他給的任何善意都是因為可憐,可許知秋不同,旖旎的心思一旦生了出來就是不可消除,無可磨滅,眼眶浮上濕意,酸澀不已。
「你叫人帶你去換衣服吧。」她側過頭,不再看他。
男人的手掌更加滾燙,但強錮著她的力度鬆了一些,許知秋在心裡嘆了口氣,轉身離去。
下一秒突如其來的變故卻讓她整個人都僵住了,他灼熱的氣息噴灑在耳邊,近在咫尺,單膝屈起,強硬地抵在她的雙腿之間,他不加掩飾眉頭向下壓著,眼眶泛著讓人心軟的紅,許知秋皺著眉頭躲避他的視線,「放開我...唔!」涼涼的、和果凍相似的觸感貼了上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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