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修見狀先是微微一怔,繼而笑了:「你在打發叫花子?」
明華臉色更加難看了:「你現在怎麼跟你母親一樣的脾氣」
明修聞言,眼神瞬間變得銳利,仿佛被觸動了什麼敏感的神經。
沈虞凌說他像明華,明華說他像沈虞凌。
真可笑啊!
「你以為,你很了解我?你天天在外面不是搞女人就是搞男人,還有空去了解你親兒子的脾氣」
明華聽了明修的話,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拳頭也暗暗握緊,顯然是被觸動了怒點。
但環顧四周,這裡是醫院,醫生就站在不遠處,他不得不強行壓下心中的怒火,沒有讓情緒當場爆發。
明華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明修,這裡不是爭吵的地方,我們之間的問題可以私下解決。」
明修看著明華強忍怒火的模樣,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他深知自己剛才的話戳中了明華的痛處,卻也懶得再繼續這場無意義的爭執。
於是,他直接扭頭,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懶得再給明華,大步離開了走廊,留下明華一人站在原地,臉色鐵青,卻也無可奈何。
—
沈虞凌自醫院歸來後,生活習性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她不再沉溺於深夜的酒精,那些曾經因醉酒而失控的夜晚仿佛成了遙遠的過去。
如今的她,變得異常沉默,仿佛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除了偶爾與明修交換幾句簡短的話語,她的大部分時間都獨自沉浸在書籍的世界中,或是在自己的房間中靜靜地坐著,目光深邃而遙遠。
家裡的保姆見此,很欣喜地同明修說,說沈虞凌這是經歷了一場生死,看開了很多。
而明修卻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他知道沈虞凌的這種沉默並非真正的平靜,更像是深海的寧靜下隱藏著洶湧的暗流。
他擔心沈虞凌的抑鬱情緒在無聲中蔓延,卻苦於找不到合適的切入點去關懷她,去幫她打開心結。
沈虞凌表面的正常,反而成了最難以捉摸的偽裝,讓明修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力。
至於明華,他的生活似乎並未因沈虞凌的變故而有所改變,依舊流連於外,夜不歸宿。
對於這一切,明修已懶得再過問。
在他心中,明華的缺席反而成了一種解脫,至少沈虞凌不必再面對那些可能觸痛她敏感神經的場景,不必再承受額外的心理負擔。
之後的一段時間裡,明修開始更加主動地關心沈虞凌,嘗試用各種方式去溫暖她冰冷的心房。
他陪她一起看書,儘管兩人常常只是靜靜地坐著,但那份陪伴卻足以讓沈虞凌感受到一絲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