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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靈冠冕想知道答案。

「迷惑?」索蘭真誠地歪了歪頭,「為什麼我會被魔王迷惑?他不也是我嗎?」

更何況……

索蘭又去望了一眼對面百無聊賴的銀髮魔王,痛苦地閉上了眼,「你以為魔界魔王很好當嗎?就是一群小變態和大變態而已,工作壓力很大的。」

這就像有人問社畜,為什麼你不愛工作一樣,難不成還真有人愛?

精靈冠冕從誕生起就一直呆在精靈國度,大抵是精靈們大多品味優雅,超脫世俗,最起碼它從未見過索蘭這般,社畜氣質和怨種氣息如此濃烈之人,一時之間,堂堂神器都被震撼的說不出話了。

【謝,謝謝,你的回答很真誠。】

像是在心裡醞釀許久,不食人間煙火的神器才磕磕絆絆回應索蘭。

其實細想也對,正常人在遇到那種生死危機,心中可能想的是敵人暴斃,自己最強之類的,也就索蘭這樣一個從邊境小鎮出來的淳樸少年(沒見過世面的社畜),腦海里的欲望竟然只是多一個人,好符合神器啟動條件……

很好笑甚至很荒謬,恐怕還會被一些人嫌棄愚蠢,沒有把握機會。

但是,往往是那些幻想天降大餅的人,會率先陷入欲望不可自拔,最後不戰而降。

或許也只有這種「愚蠢」,才可以不被精靈冠冕反噬吧。

索蘭又細細觀察了身旁的銀髮魔王,雖然對方只是由精靈冠冕捏造的幻影,但自己並沒有被欲望迷惑,反而獲得了幻影的主導權,自己可以分心控制他。再加上確實存在的實力,以及旁人不敢接近的地位……

種種因素疊加,雖然虛假,但似乎真的可以當作第二具身體。

「只要平時小心點,感覺完全可以當第二具身體用,」社畜索蘭對眼前幻影連連點頭,看向精靈冠冕的眼神也難得帶上了一絲渴望,「如果在遺蹟之外,也可以用這個能力就好了,這樣就不用兩個地方來回跑了……」

傳教大主教米洛現在就在外面,索蘭哪怕用腳趾頭想也能知道,對方絕對要把自己帶回神殿復命。但如果這樣的話,魔界那邊久無人管事,索蘭擔心又有異況發生,更何況自己上次在魔界開墾種地的偉大構想還沒來得及落地實現,根本不知道又要拖到何時何地……

主業花農,副業勇者和魔王,身兼數職的索蘭只感覺自己壓力山大,甚至都不滿足於兩個身體,還想再來一個!

精靈冠冕猛地打了個寒顫。

真奇怪,明明對方又產生了欲望,甚至這股欲望比先前生死關頭時還要強烈,但為什麼自己就是沒有捏造幻境的動力,甚至還覺得有點莫名的心酸呢……

人類世界真是太複雜了,看來自己的了解還是不夠深入。

就在索蘭為自己天生忙碌命默默傷心時,旁邊一直百無聊賴的銀髮魔王突然頓了頓。好像有風憑空而起,對方宛如月華的頭髮緩緩漂浮空中,而那雙格外澄澈的紅眸內,一抹暗沉光芒閃過。

就在這抹暗沉光芒閃爍瞬間,自新任魔王離開後便再次沉寂的魔界,突然再次爆發出一陣喧鬧。早已迷霧散盡,高居天空的永眠湖水波四起,莫名的力量波動自六座石碑湧現,魔界眾魔全部為這股強大力量折服,紛紛跪地俯首,唯有高高在上的白骨王座,依舊聳立在聖湖中央,等待著它的主人歸來。

原罪魔王梅布爾像是預感到了什麼,幽幽微光在她的金眸閃爍,隨著命運的指引,她緩緩起身,和其他惡魔一樣,翹首以盼來到了聖湖前。

好像有什麼自己心心念念的大事要發生,梅布爾難得有些忐忑地仰望,不知自己苦等之事是否能有回音。

就在這股緊張而壓抑的氣氛中,六座高大石碑再度震顫起來,數千年積壓的塵土紛紛揚揚落下,第三幅壁畫緩緩露出真容。

不知是不是錯覺,首先映入眾人眼帘的,是一抹嗜血猩紅,就好像猛獸剛剛咀嚼完,牙縫間殘留的,尚未消化的血肉,充滿了駭人的氣息。

但下一秒,這抹猙獰猩紅就消失在眾人眼前,取而代之的是一幅寂寥之景。

壁畫的左上方,也就是最邊緣處有一顆巨木,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壁畫主人並沒有畫出這顆巨木的全貌,但僅僅只是從對方堅韌的根系以及粗壯的樹身,就完全可以想像出對方的高大。但可惜的是,這顆巨木死氣沉沉,枝葉枯黃,早就徹底枯萎了。

真可惜啊,哪怕是魔界惡魔在看到它的第一眼,心中閃過的也是惋惜。

如果對方還活著,一定會是自然的又一個奇蹟。

除此之外,第三幅壁畫幾乎毫無內容,也就右下角有一黑一白兩個小點,似乎是作畫之人不小心濺到壁畫上的油漆。

但也正是這兩個小點,成為了這副壁畫唯一鮮活的地方。

因為這副壁畫的中央,根本就毫無一物!

和第二幅壁畫不同,雖然第二幅壁畫描繪的也是寂寥的場景,但壁畫的中心始終存在,眾魔的視線都會不由自主被壁畫中心的銀髮魔王吸引。但這第三幅壁畫,除了左上方和右下方,剩下的部分竟然全部都是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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