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今天和司亭的互動太多了。
沈驚哼了一聲:「哥哥,你真不識好歹,我是在為你操心。」
俞晝抬眉:「是嗎?」
沈驚說:「是啊哥哥,你都沒有房子,真可憐,我要是你我真的吃不下去飯......」
俞晝喝著藕湯,享受地聽著弟弟的碎碎念。
弟弟的注意力在他身上,這很好,讓他覺得非常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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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又待了會兒,司亭他們幾個人要離開了。
齊明旭非常沮喪:「沈驚,我走了。」
沈驚「哦」了一聲,看都沒看齊明旭。
齊明旭更難過了:「死土鱉,我要走了,這一走就是永遠,你就不能看我一眼嗎?」
沈驚覺得莫名其妙:「明天就開學了,你轉學了啊?」
在學校不就能看見嗎,他倆還是同桌,想不看見都難。
「......」齊明旭紅著眼睛,「死土鱉,你今天拒絕我,你太絕情了。」
「那不然呢?」沈驚反問,「我不拒絕你,我吊著你啊?」
齊明旭咬著嘴唇不說話,他覺得自己挺賤的,居然在心裡期盼沈驚能夠吊著他。
一直吊著他也好,好過這麼直截了當地告訴他不喜歡他。
沈驚說:「那你去找棵樹談戀愛吧,樹不會拒絕你,只會弔著你,把你吊到死。」
齊明旭:「......」
怒吼一聲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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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男情懷總是詩啊。」在邊上目睹一切的司亭「嘖嘖」兩聲,調侃道,「小神經,小旭被你傷透了。」
沈驚斜睨著他:「齊明旭又不是戀愛腦。」
司亭看著默默蹲在大門口等哥哥的齊明旭:「我怎麼覺得小旭挺戀愛腦的。」
「他既沒談上戀愛,又沒腦子,」沈驚一攤手,「兩樣東西都沒有。」
司亭:「......」
這麼說好像也沒錯。
司亭斂起吊兒郎當的笑:「小神經,我上次和你說的事,你認真考慮。」
沈驚喝著奶茶:「什麼事啊?」
司亭微微俯下身:「來我這裡,做我的弟弟。」
沈驚想也不想就說:「我有哥哥,我幹嘛要做你弟弟。」
司亭感覺心口微微刺痛一下,他忽略這種異樣的感覺:「我向你保證,我肯定比阿晝對你更好。」
沈驚懶得搭理,扭頭就喊:「哥哥,有人要和你搶弟弟!」
不遠處,俞晝和齊知舟正在交談。
齊知舟聽見沈驚的喊聲,調侃道:「阿晝,有人要和你搶弟弟,不過去嗎?」
俞晝笑了一下:「你先顧好你弟弟吧。」
齊知舟無奈地搖搖頭:「小旭那傻小子,過幾天就好了。我今晚帶小旭過來,就是為了解決這件事。」
弟弟喜歡沈驚,就是站在了俞晝的對立面,太可怕。
俞晝雙手插著口袋:「別說別人了,說說你吧。
齊知舟:「我?」
俞晝:「邊二回來了,你有什麼打算。」
齊知舟抿了抿嘴唇:「他是他,我是我,他回不回來,都和我沒有什麼關係。」
俞晝無聲地嘆了一口氣:「知舟,邊大已經走了很多年了。」
齊知舟垂眸:「阿晝,我知道,人死了就是永遠走了,邊策不會回來,邊朗也不是邊策。」
俞晝拍了拍齊知舟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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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後,趙管家休息了,沈驚在雜物間裡和小狗玩了會兒,困困的。
他把板磚從紙箱堆里翻出來,壘在牆邊枕著。
好幾天沒有寫日記了,沈驚登陸了Psy插rm論壇,用流水帳簡單羅列了這幾天的事。
說羅列也算不上,因為大部分事情沈驚都記不清了,腦海里只有幾個零星的模糊畫面。
寫完日記,沈驚枕著板磚,又清醒了,睡不著了。
總覺得還有什麼事情沒做。
他餘光恰好看見那架摺疊梯子,原來是還沒有爬哥哥的窗戶呀。
沈驚翻身起來,剛想吭哧吭哧搬著梯子去花園,搬了兩步路就停下了。
他現在已經是俞晝最特別的人了,還要偷偷摸摸地爬窗子,真有病。
沈驚癟癟嘴,給樓上的俞晝打電話:「哥哥!」
俞晝:「嗯?」
沈驚問:「哥哥,你睡了沒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