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驚,我會把你關起來,就像俞守澤對待我母親那樣。」
俞晝的口腔中分泌出唾液,他身體裡有一隻與生俱來的野獸,殺不死。
「沈驚,你不怕嗎?」
沈驚回答:「怕啊,我一個大活人,被關在黑乎乎的地方,怎麼不怕。」
俞晝的眸光黯淡下去。
沈驚說:「我怕被關起來,但是我不怕你,哥哥,我不怕你。」
俞晝自嘲地彎了彎唇角:「有什麼區別?」
「有區別。」沈驚眼尾發紅,「哥哥,我被你關在籠子裡的那幾天,我從來就沒有真的害怕過。你和你爸爸不一樣,你媽媽給你起的名字很適合你,『晝』本來就是光明的意思。」
他摩挲俞晝手腕上的疤痕,他不怕俞晝,因為俞晝本來就是一個那麼好的人。
俞晝收養了流浪的小狗,俞晝在齊家落難的時候伸出援手,俞晝在最困難的時候借錢給員工發工資,俞晝甚至為了控制自己而自殘。
沈驚說俞晝會變好,是因為俞晝本來就很好。
下個瞬間,熟悉的Alpha氣味將沈驚完全包裹,俞晝在吻他,急切而又熱烈。
沈驚仰起頭,一隻手抓住俞晝的短髮,另一隻手環住俞晝的脖子。
俞晝托起沈驚的兩條大腿,輕鬆的將沈驚抱起往臥室走。
沈驚雙腿勾住俞晝精悍的腰,他覺得自己變成了一朵花,完完全全地接受著來自Alpha的灌溉。
第113章
箭在弦上,蓄勢待發的關頭,俞晝抓住了僅剩的一絲理智。
弟弟還沒有發育完全,尚且稚嫩的腔體無法承受他的撞擊。
他精悍的腹肌緊繃如石塊,手臂摟緊弟弟的腰,肩背線條流暢分明。
俞晝將弟弟放在床上,自己站在床邊。
由於過分忍耐,他髮根沁出細密的汗水,全身細胞像被放在火上烤。
明明他正在居高臨下俯視著沈驚,但俞晝卻有種低到了塵埃里的錯覺。
弟弟在變好,弟弟還會要他嗎?
弟弟發現了他就是CD的秘密,弟弟是不是覺得他是個可怕的窺視者?
他現在這副模樣,和弟弟日記里寫的那些貪婪齷齪的Alpha們有什麼區別?
弟弟喜歡他儒雅、斯文、理智、乾淨,弟弟一定討厭極了此刻的他吧?
弟弟不反抗,是不敢嗎?亦或只是同情他這只可憐蟲?
俞晝胸膛里湧起黑色的滔天巨浪,他在浪潮中幾乎要窒息,以致於難以承受地合上了雙眼。
沈驚仰起上半身,摟住了俞晝的脖頸。
俞晝驀然睜眼,對上了沈驚漆黑的雙眸。
那裡面沒有驚懼,沒有厭惡,沒有可憐,只有完完全全的信任和依戀。
「哥哥,」沈驚的嗓音莫名多了幾分粘膩,「哥哥......」
俞晝喉結滾動,胸腔中遮天蔽日的黑浪褪去,海面澄澈而透亮。
弟弟修長而細白的雙腿像是兩段裁下的月光,俞晝情難自抑,將弟弟的雙腿並緊,沉入了月光的縫隙中。
·
沈驚聽著從浴室中傳來的清晰水流聲,癱軟在床上吸氧。
俞晝剛才釋放出的信息素濃度太高了,他險些就喘不上氣,現在還有種靈魂出竅的感覺。
他翻了個身,面朝浴室。
隔著磨砂玻璃,隱約能見到俞晝站在花灑下修長健碩的身形。
沈驚在心裡嘀咕,俞晝都進去一小時了,怎麼還沒洗好出來?男人洗澡有這麼精細的嗎?他洗澡五分鐘就完事了,有時候連沐浴乳都不擦,渾身蘸個水,兩分鐘就夠。
而且俞晝又不髒,髒的是他,俞晝的東西全弄他身上了。
......靠!
沈驚想到剛才俞晝明顯沒有饜足的樣子,心裡有了個猜測。
俞晝不會是在自給自足吧?
沈驚臉頰一熱,害羞的把臉埋進枕頭裡,「咚」一聲悶響。
操,忘了他枕頭裡面塞的不是棉花是板磚了。
俞晝從浴室出來,看到弟弟還在吸氧,擔憂道:「沈驚,還是難受嗎?」
他穿著居家服,紐扣繫到第一顆,很端正。
俞晝這副禁了欲的樣子反而讓沈驚感覺到了濃烈的性感,腦瓜子一暈,喘不上氣了,趕緊猛吸兩口氧。
「抱歉,」俞晝走到他身邊,俯下身,嘴唇碰了碰沈驚的額頭,「讓你不舒服了。」
「裝貨,」沈驚翻白眼,「剛才讓你停你怎麼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