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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承輕問:&ldquo幾個人?有多遠?&rdquo段雲山道:&ldquo怕已在五里之內,人不多,應該是先鋒,大隊人馬還在後面。&rdquo

寧承輕道:&ldquo他們不像我們這般趕路,一時半會兒未必追上,但徽州境內有不少江湖人物,飛鴿送信,召集人手半路攔阻也並無不可。&rdquo

蕭盡聽他二人談話知道又有追兵趕到,心中不勝煩擾,只覺那些人自詡正派卻不分青紅皂白冤枉好人,如此窮追不捨惹人厭惡。他病了三四日,剛才有些起色,四肢酸軟無力,騎在馬上已十分勉強,哪裡還有力氣與人拼鬥。

正想到這,忽然頭頂一陣勁風襲來。

第四十六章 空山茫茫無前路

蕭盡近來屢遭高手襲擊,臨敵經驗比之往日更勝一籌,雖然渾身乏力但意動身先,立刻抱住寧承輕滾落馬背躲過一擊。

他將寧承輕按在懷裡,暗中運勁使自己後背先著地,半點不讓懷中之人受傷。

蕭盡本就虛弱,這一摔更是胸口一緊頭暈腦脹,眼前一片漆黑,只聽到馬兒高聲嘶鳴,隨後渾身像被潑了一盆水,鼻腔里全是血腥氣。

他雙眼雖迷,頭腦卻還清醒,心知頭頂偷襲那人劈死了自己胯下坐騎,這招用盡,第二招又要來到。蕭盡抱著寧承輕再往一旁滾去,伸手一擦頭臉上的馬血,卻聽兵刃交擊,段雲山已拔了他的拒霜擋下一劍。

蕭盡聽他們叮叮噹噹打了起來,心中焦急,拼命睜眼想瞧清楚,但一雙眼睛裡全是黏膩的馬血,越擦越將雙眼糊住,始終也看不見。

寧承輕落馬時背朝上方,雖也染血,臉上卻未潑到,見蕭盡伸手揉眼,便一把將他拉起往樹後躲去。他瞧與段雲山交手之人身材微胖,一身青袍,手中劍花舞動青光點點,一望而知是使劍的好手。

段雲山雖以拳法為長,可刀劍也不生疏,接連兩下將對方殺招接住,身後的馬蹄聲又漸漸近了些。段雲山心想這要再被人追上,三人中只有自己還略能一戰,力敵多人絕無勝算,便想讓寧承輕帶蕭儘先走,由他斷後,若有機會日後還能再會,沒有機會不過是把這條原該報答寧家的性命交待在這裡罷了。

寧承輕哪會不知他的心思,這十年來,段雲山從不將性命擺在心上,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以這個師弟為先,一個大活人竟沒有半點自己的喜怒哀樂。此刻他想捨身助二人脫險,寧承輕又怎會答應,放眼一掃,見另一匹掛著包袱的馬兒就在近處,便將蕭盡拖著過去推上馬背,對段雲山道:&ldquo師兄別與他纏鬥,快上馬。&rdquo

段雲山深知無人阻攔這青衣劍客,三人一道騎馬奔馳,不出片刻仍要被追上,可寧承輕之意是能逃一時就逃一時,決計不能讓他留下斷後,心想此時不可耽擱猶豫,拖累得三人都走不脫,於是長刀一揚逼退那劍客,往後急退兩步轉身躍上馬背,縱騎向前奔去。

寧承輕見青衣劍客提劍欲追,反手向後撒出一把粉末,嘴裡喊道:&ldquo看毒!&rdquo

那劍客眼前一片迷迷濛蒙,鼻中又聞到一陣藥味,況且早知曉三人之中有藥聖寧聞之的後人,忙閉氣後撤不敢追近。

寧承輕撒出的藥粉哪是什麼毒藥,只是昨日夜裡為蕭盡磨的些藥草榨乾汁,搗碎後和了地上的干土,假作毒藥騙人罷了。這詭計其實十分拙劣,猶如三歲孩童惡作劇般,稍有經驗之人絕不能被他糊弄過去,但他既是寧家傳人,此前又毒倒了許多江湖聞名的好手,來人即便心中有疑也寧可先退一步。

三人得以脫身,騎馬疾奔。

蕭盡拾起衣襟,將臉上眼中的血擦淨,但雙眼仍是刺痛,淚流不止。

段雲山將拒霜還他,寧承輕道:&ldquo那是青萍劍的名家丁處舟,與游雲劍溫南樓齊名,如今追得這麼急,可不像要秉持公允,調解彌縫的樣子。&rdquo

段雲山知道他有意譏嘲,可終究是自己憂心過慮,盼能解開十年恩怨所致,因而並不反駁。蕭盡聽了卻道:&ldquo段大哥一心為你著想,就算誤信那姓溫的也並非有錯,怪就怪那些各懷鬼胎的壞人,咱們以後不再輕信他們就是了。&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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