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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盡知道他想念段雲山,原本心急如焚要去找尋,半途卻又生枝節,也是無奈。青袍人想去鎮上換馬,可鎮子委實太小,並無馬市賣馬,只得將馬兒交給酒鋪小二,命他拿些豆料麥子好生餵養。

蕭盡心知這馬再要疾馳,非養上一兩日不可,否則不但有損腳力,跑不多遠更要死在半路上。他雖與兩匹馬相處時日不久,但終覺可憐,便說在鎮上住一晚再走,一月時間哪裡也去得,不急這一兩日。

青袍人手頭不甚寬裕,又風餐露宿慣了,日子過得隨便,只在便宜客棧要了個最小的房間。

蕭盡本也不在意享樂,但知道寧承輕愛乾淨,自小錦衣玉食,遇難時露宿深山野外實屬無奈,段雲山也一樣將他照顧得妥妥噹噹,不讓他受半點委屈。此時他師兄不在,自己自然責無旁貸也要將他照顧好,因此忙前忙後,又打熱水給他洗臉,又問他想吃什麼。

寧承輕與他情深愛重,既願意為他付出一切,自然不覺他為自己打點周到有何不妥,想要什麼直言不諱,一會兒想吃蜜餞,一會兒要時新鮮果。蕭盡二話不說就去鎮上買來,他吃飽喝足又當著青袍人的面讓蕭盡替自己梳頭換衣。

蕭盡樂此不疲,卻不止買自己二人吃的,不論什麼都另買一份,送予青袍人,不過一會兒桌上已擺得滿滿當當。

寧承輕見他明知蕭盡包裹里厚厚一沓銀票,卻瞧也不瞧,毫不覬覦動心,知道他心念不在錢物,定有更要緊的心事。只是他一言不發,不像那些寧家的仇人一般對他辱罵折磨,一時倒也猜不透他心思。

到了晚上,蕭盡見青袍人並無吃飯之意,便自己去外面買了酒菜回來,挑的都是寧承輕愛吃的,也略微顧了些旁人口味,打開油紙送到青袍人面前,自己則跑去寧承輕身邊餵他吃飯。寧承輕若非自己敬重的長輩,向來目中無人,蕭盡更是眼裡有他再無旁人,一個挑挑揀揀地吃,一個歡歡喜喜地喂,渾然忘記此刻受制於人,不得自由。

蕭盡餵寧承輕吃完,自己也吃個飽,見青袍人還是不動,便過去道:&ldquo這些吃的過了夜就不好吃了,帶在路上也不方便,前輩將就著吃些吧。&rdquo

青袍人看他一眼道:&ldquo你是寧家的僕人嗎?&rdquo

蕭盡一愣道:&ldquo不是。&rdquo青袍人道:&ldquo不是僕人為何如此悉心服侍他,我瞧你武功不錯,膽氣又壯,的確不像低三下四的奴僕,何不抬起頭做人,不看他眼色行事。&rdquo

蕭盡道:&ldquo他手腳不能動,我服侍他不是應該的麼?怎麼就是低三下四的奴僕了。&rdquo他與寧承輕情愛深厚,不分彼此,青袍人卻孤家寡人,孑然一身,從未有過相親相愛之人,哪裡懂得少年情侶熱戀情濃、蜜裡調油,片刻也捨不得分開的趣味,只當蕭儘是寧家家僕,一路伺候少主人,寧可自己送命也要救寧承輕性命,心裡便替他不值。

蕭盡知道他是好意,聽過後不以為意,仍勸他吃飯,自己倒了水給寧承輕漱口喝茶,兩人坐著說閒話。

青袍人未曾想到他二人年紀輕輕,遇事如此淡然,不知當真心寬還是另有詭計,因而不動聲色,冷眼旁觀。

蕭盡既知青袍人這一月中不會動手殺人,心中放寬,晚上睡覺卻仍舊手攬長刀守住寧承輕,即便入睡也十分警醒。

青袍人坐在窗邊,看守門戶,雖似合眼休息,實則室中風吹草動皆躲不過他耳目。然而一夜安穩,寧承輕固然睡了個好覺,蕭盡半睡半醒,也歇息得尚好。

次日一早,青袍人叫來小二,花兩個銅錢買了幾個包子,就著涼水吃了,桌上酒菜卻絲毫不動。蕭盡起來瞧見,知道他防備,唯恐酒菜里下毒,絕不吃自己送的食物,也不再強勸。

青袍人道:&ldquo我要趕路,你叫他起來。&rdquo蕭盡見寧承輕睡得酣沉,不忍叫醒,說道:&ldquo天還沒亮,再過一會兒吧。近來日夜兼程趕路,他吃不好睡不好,昨夜才算睡了個安穩覺。&rdquo

青袍人道:&ldquo我帶他趕路可不是伺候他遊山玩水,你不願叫,那我來叫。&rdquo蕭盡見他不允,只好將寧承輕搖醒,喚店伙打水洗漱,替他換了衣服,再抱他到客棧外牽馬。

兩匹馬歇了一晚精神稍振,蕭盡有意拖延,路上見了有買吃的又買一些,說路上吃。青袍人於這些瑣事倒不羅嗦,等急了就冷臉催促,蕭盡也見好就收,絕不與他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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