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我好難受。」馮天寶聲音干啞開口,蒼白的臉上,似毛蟲般的眉毛緊緊皺著。
沒有人知道,他跟馮盈盈其實不是親姐弟,馮盈盈是他爹娘收養的。
「怎麼個難受法?」馮盈盈擔憂的問。
「有點癢。不對,又癢又刺痛,盈盈,你幫幫我,我好難受……」
「難不成是傷勢惡化了,我看看。」馮盈盈著急的掀開被子。
「盈盈,我要是廢了,你還會要我嗎?」
「你不會有事的,你永遠是我最愛的人,無論你變成任何模樣,我都不會捨棄你的。」
「朱昌那個蠢貨配不上你,我好想馬上除掉他,再休了何氏,把你奪過來,做最恩愛的夫妻。」
「……」
房間裡的聲音越來越曖昧。
房間外的朱縣令臉色越來越陰沉。
他身邊,站著前來抓馮天寶的陶泉和捕快,兩個守門的護衛被捂著嘴巴摁在地上。
陶泉和捕快們看了朱縣令的腦袋一眼,仿佛看到青青大草原在閃閃發光。
第64章 連夜升堂審問馮天寶
朱縣令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的妻子會背叛自己,在府中與別人私通。
還找了兩個護衛守門,如此的明目張胆,把他襯托的像個傻子。
朱縣令如墜冰窖。
房間裡的聲音越發不堪入耳。
朱縣令徹底失了理智,一腳踹開門走進去。
「哪個混蛋敢打擾爺的好事。」
馮天寶和馮盈盈衣衫盡褪,擁抱在床上,正處於興頭上,忽然被打斷,馮天寶氣急大罵,抬眼的瞬間看到了朱縣令那張陰沉沉臉。
「你,你怎會……」
馮盈盈的臉霎時間就白了。
「遮什麼遮,你身上有什麼地方時是我沒有看過的。」朱縣令將她從床上扯了下來,雙手左右開弓,打得馮盈盈眼冒金星,慘叫不斷。
「賤人,蕩婦,你竟是這般水性楊花,你對得起我嗎?」
「老爺,你聽我解釋......啊!」馮盈盈想要狡辯,卻被朱縣令一腳踹在肚子上,痛得身子彎曲,後面的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你怎麼可以做出這種事情來?」朱縣令憤怒的目光落到馮天寶身上,抬起凳子就往他身上砸:「你們簡直該死!去死!姦夫,你給我去死!」
馮天寶被打得毫無反抗之力,很快便是頭破血流。
朱縣令瞧見他那私處,又是一凳子砸下去。
馮天寶的慘叫更為悽厲,再也承受不住疼痛暈死了過去。
「起來,別給我裝死!」
朱縣令一凳子砸在馮天寶受傷的腿上。
馮天寶像是沒有知覺一般,昏得徹徹底底。
「我要殺了你們這對姦夫淫婦,殺了你們!」
朱縣令把凳子一丟,就跑過去想從捕快腰間拔出刀,被陶泉一手扣住。
「你不能殺他們,你殺了他們,本官還如何審問。」陶泉將朱縣令用力甩開:「別忘了此行的目的。」
朱縣令頹廢的癱坐在地上,一個大老爺們哭得涕泗橫流。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
他雙眼猩紅的看著馮盈盈:「我對你那麼好,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你不讓我納妾,我就不納妾,只守著你一人,你想要什麼,我都滿足你,為何你還要背叛我!」
他指著床上的馮天寶:「你們怎能如此不要臉!」
「你們是什麼時候搞在一起的?」朱縣令忽然想到了什麼,瞪大了雙眼。
他跟馮盈盈成親之前,見過兩次面,每次馮天寶都在場,還與馮盈盈手牽手,成親當天,馮天寶就對馮盈盈表達了不舍。
回門後,馮天寶就跟著馮盈盈來了他家,這之後,三天兩頭往他家裡跑。
再後來,馮盈盈的父母過世,說捨不得馮天寶,就說服他讓馮天寶一家住進來。
他為官之後,走到哪,就把馮天寶一家帶到哪,處處打點,給馮天寶做靠山,馮天寶也爭氣,給他掙了不少銀子。
他處處為馮天寶著想,把他當弟弟看待,他竟是這樣回報他的。
朱縣令只覺遍體生寒,伸手抓住馮盈盈的頭髮,強迫她抬頭看著自己:「告訴我,你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陶泉幾人沒有理會朱縣令的嘶吼發瘋,他們探了下馮天寶的鼻息,確定人還沒死,就隨便給他套了件松松垮垮的衣服,拿繩索把人捆綁了。
「朱縣令,你和你夫人稍後再說,現在先要解決的是馮天寶仗勢欺人殘害無辜的事情。」
朱縣令氣得渾身顫抖:「陶大人,如今天色已晚......」
陶泉不等他說完,直接拿出了知府大人的令牌:「令牌在此,我代表的便是知府大人,馮天寶所犯之罪人神共憤,必須連夜升堂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