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忠一家臉色都變了。
這個煞星怎麼來了?
蕭二柱憤恨的瞪了王春雪一眼,急忙解釋:「這是誤會,不關我們的事,碗是她丟出去的。」
他指向王春雪。
張氏放開王春雪,將她往葉棠面前推:「是她丟的碗,這小賤人欺負我這個老太婆,阿忠氣不過打了她一巴掌,她惱羞成怒就拿碗砸阿忠,阿忠躲開了碗,那碗飛出去,不小心衝撞到了你。小賤人,趕緊給......你六太奶奶道歉。」
王春雪懷著身孕,被張氏這樣一推,身形不穩,跌在了地上,她發瘋大罵:「我不道歉,明明是你們的錯,為什麼要讓我道歉,六太奶奶,那碗是我砸的沒錯,但我要砸的人不是你,是蕭忠,他要是不躲開,那碗就不會飛出去,是他的錯,要道歉也該是他道歉。」
「你......」蕭忠氣得跑過來,想要打王春雪。
葉棠及時喝止住:「你想幹什麼?當著我老人家的面動手,是想給我這個長輩一個震懾嗎?」
蕭忠搖頭:「不,我沒有。」
葉棠看著他:「我知道你不是個東西,但是沒有想到你這麼不是個東西,連懷孕的妻子你都打,還有什麼是你不敢做的?」
蕭忠忍不住怒道:「她是我的女人,我想怎麼打罵那是我的事,用不著你來操心。」
葉棠笑了:「誰願意操心你的狗屁破事,是你礙了我的眼了,我在路上走得好好的,你們一家子莫名其妙的逼著一個孕婦來找我的晦氣,我不能教訓你們了嗎?」
葉棠指著蕭忠:「你媳婦說的沒錯,你也有錯,趕緊的,給我道歉。」
她又指向張氏、蕭二柱、蕭義三人:「還有你們三個,也給我道歉。」
王春雪不再哭了,她看了看葉棠,忽然覺得自己好難堪,她垂下腦袋:「六太奶奶,對不起。」
蕭永喜瞪了蕭忠四人一眼:「你們不道歉,我就去找我爹來跟你們說理。」
蕭忠四人聞言立馬低下頭,咬牙切齒的說:「對不起。」
葉棠問:「除了道歉,你們還忘了一件事情,我說過,日後你們見到我,要麼繞道走,要麼低下頭喊奶奶,這裡是你們的家,讓你們繞道走是不可能的,所以,趕緊喊奶奶。」
王春雪很乾脆:「六太奶奶。」
蕭忠四人忍了又忍,只覺屈辱。
「六太奶奶。」
「六奶奶。」
葉棠這才覺得爽了:「看在你們還算乖巧的份上,今天我就不跟你們計較了,原諒你們了。」
「但是你們記住了,以後不許在我面前打打鬧鬧的,我老人家受不得驚嚇,把我嚇病了,你們賠不起。」
葉棠說完,轉身離開了蕭二柱家。
蕭永喜跟在她後面,臨走的時候,還瞪了蕭忠一眼:「只會欺負媳婦的大蠢蛋!」
以前欺負葉棠,現在欺負王春雪,蕭忠真讓他感到噁心。
好在,葉棠現在成了蕭族的太奶奶,能直接用輩分壓死蕭忠。
蕭忠四人的臉色無比難看。
王春雪見此哈哈大笑起來。
「笑死我了,你們打我的時候不是很能嗎?怎麼見到了葉棠後,都變成孫子了呢?」王春雪神情有些瘋癲:「惡人自有惡人磨,葉棠就是你們的報應。」
「你閉嘴!」蕭忠給了她一巴掌。
王春雪卻還是哈哈大笑著,無情的嘲笑著蕭忠四人。
蕭忠還想要動手。
蕭義卻先他一步,跑過來一腳踹在王春雪的肚子上:「不許再笑了,閉嘴!」
王春雪慘叫出聲,身下流出鮮紅的血:「我的肚子......孩子......」
蕭忠的臉都白了。
......
蕭學文不僅找人打造了瓦溜,還去其他村買了甘蔗,甘蔗的成熟時間是從十月份開始,一直到第二年的三四月份都有得賣。
蕭學文一家買的甘蔗不是今年的新甘蔗,而是甘蔗戶年後沒有賣完的過了冬的成熟老甘蔗,放在地窖里儲存到現在的。
雖然已經很不新鮮了,但也沒有壞掉。
葉棠教蕭學文一家用甘蔗榨汁,把榨出來的糖汁引入糖缸之中,這個過程很漫長也很勞累,葉棠一行人費了好大的勁,才榨出十斤糖汁,隨後熬煮糖汁,熬到水花呈細珠狀,好像煮開了的羹糊時,用手捻試一下,黏手就說明熬到火候了。
再將熬好的糖漿倒入木桶中,凝結成糖膏,把瓦溜放到糖缸上,用草塞住底下的小孔,再倒入糖膏......
葉棠一行人忙到忘記了時間,天色越來越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