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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崔時音的意思是有離開的打算,碧桃眼見的高興起來,還規划起了往後在隨州要過的日子。

門內的主僕在心情頗好的暢想未來,門外聽了許久的男子,手中拿著匣子和鮮花,眼神卻暗淡無光。

「三公子,夫人不在裡面嗎您怎麼不進去。」在院子裡打理花草的春盈以為屋內沒人,疑惑道。

崔時音和碧桃兩人聽到外面的動靜,止住了話題。碧桃倒是有點慌張,要是三公子把剛才的話傳出去,賀蘭夫人那邊又不知道該怎麼編排自家主子了。

崔時音用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她相信賀蘭樾的為人品性,他不會把話傳出去的。

想到崔時音會離開賀蘭府,賀蘭樾強掛上笑臉進得屋內。

見崔時音還是原先那套湖藍牡丹紋抹胸裙,外罩一件白色紗衣坐在榻上,絕艷迷人。

「三弟來了,可是有事?」崔時音問。

「大嫂的腳還好嗎?是怎麼受傷的可看了大夫先前是我的不是,沒注意到你受了腳傷。」賀蘭樾方才在窗外才聽到她受了傷,心裡很是自責沒能顧上她,見了她嬌弱的模樣,恨不得以身替之。

崔時音本以為他會問她離開賀蘭府的事情,誰知他字字句句關注的是自己的傷,不由得心中一暖,回道:「是我自己不小心扭到了腳,已經讓大夫看過了,並無大礙。」

賀蘭樾這才放下心來,猶豫片刻,將手中的東西遞給崔時音。

「我匆忙從隨州回來,沒有給嫂嫂帶什麼東西,只帶了展大師親自打制的纏絲金鳳釵,還有纏枝牡丹。」

崔時音一直將賀蘭樾視為親弟,對他也不見外,自然的伸手接過東西,「多謝三弟,纏金絲是展大師獨有的技法,他已經很久沒有出過山了,難為三弟送我髮釵。纏枝牡丹我也很歡喜。」

賀蘭樾的眼中泛起笑意,「大嫂喜歡就好。」

屋外的陽光透過窗扉偷溜進來,停駐在崔時音的臉頰上,讓她渾身上下散發出神聖的光輝,賀蘭樾望而止步,將口中要問出的話下。

崔時音視若無睹,將話題轉移到他的學業上。

「師父為人極好,我在隨州那邊學到了*不少東西。也去過大嫂提過的西山瀑布,嘗過葫蘆街的宋嫂魚記,嫂嫂去過的每一個地方我都記得。」

並且駐足思戀,賀蘭樾將最後一句隱晦的話含在心頭。

「這麼多年了,想必是大變樣了吧?」崔時音眼中帶著惘然,感嘆道。

「沒有,還是老樣子。大嫂以後想回去,我可以陪你一起。」說出這句話時,賀蘭樾直視崔時音的眼,手心微微出汗。

崔時音卻當他是少年玩笑之話,打趣道:「我對隨州比你還要熟呢,以後可以和你妻子一起去,大嫂可不用你陪。」

「我陪大嫂一起去!」賀蘭樾堅定的重複這句話,仿佛是一個重要承諾。

「屆時再說吧!」瞧著他還是如小時般倔犟,崔時音口中隨意道。

「大嫂,我已經長大了。」瞧著她隨意的模樣,賀蘭樾無奈道。

「你還未行冠禮,就不算成年。」崔時音捂著嘴笑。

好像每個少年到這個年紀都會裝成熟。

總歸,賀蘭樾回府對於崔時音來說是件好事,讓她不至於在府中孤立無援。曉得她腳崴了,便每日在溫書過後,來到院子裡與她講講外頭的新鮮事,幫她打理院子裡的花草。有時外出回來,還會特意買點新穎的小物件送給她。

賀蘭夫人也消停不少,剛開始還在跟賀蘭樾生氣。後面賀蘭樾送了幾次禮物後,氣便消了許多,開始對他噓寒問暖。但從奴婢的口中得之自家寶貝兒子送東西給崔時音送的更勤快,就老大不高興。

盂蘭盆節即將快要到了,她立馬給崔時音安排了一件事情,準備好布施的衣帽,來為去世的賀蘭亭消除業障,助他早登極樂。

若為賀蘭亭祈福布施近百件衣帽倒也合崔時音的心愿,只是賀蘭夫人明確要求她親手縫製,以顯誠意,佛祖才會更加靈驗。

近百件衣帽,崔時音就算做到明年也做不完。

用碧桃的話來說,老婆子又在作妖。

賀蘭樾聽聞後,即刻秉明父親,從外頭購置了衣帽過來,免去了崔時音的勞苦之憂。

賀蘭夫人算是氣了個半死,竟直接罰賀蘭樾抄佛經祈福,以往哪能看到這副場面。

崔時音得知消息,心中愧疚。

賀蘭樾是為的她受的罰,如今人被關在書房抄佛經,怎麼樣她也要回去看看。

正巧廚房裡有新鮮發酵的酸奶,崔時音便親手做了些酸奶餑餑,配上新鮮的西瓜汁,放入食盒中,往賀蘭樾的書房走去。

行至院門口,遠遠的瞧見安福正靠著廊柱打著瞌睡。

「安……」

碧桃待要將他喊醒,崔時音擺手制止,輕聲道:「最近他也累了,讓他歇著吧。」

說罷,兩人腳步輕盈的越過院門,快要到書房時,崔時音忽然想起上次賀蘭樾向她借的蒼臨字帖放在桌上,臨走時未拿上,就吩咐碧桃將東西取過來,自己獨自一人來到書房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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