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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方的青公子驅馬上前,沖崔時音關心問道,「夫人身子可好些。前方有個涼亭,不如在那裡休息休息,正巧在那就地用餐。」

同樣的話語總不好不回應,崔時音待要再次點頭時。

一旁跟著李湛的青雲卻是忍不住開口道,「青公子,我家主子先前問過了,夫人已經答應下來了。」

青公子如今倒也沉得住氣,「既如此,那我便吩咐人過去將涼亭清理出來,夫人好去那邊休息。」

說罷也不與李湛等人爭論,徑直吩咐不遠處的隨從從馬車上抱下坐墊,清理好涼亭四處。

為了趕路,再加上路上並沒有人煙,崔時音一行人一路上吃的都是乾糧。吃一日還好,勉強下口,吃的久了便只能起到飽腹的作用。

如今好不容易停下休息片刻,涼亭一旁就有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溪,裡頭還有魚蝦在遊動。

跟隨的人多日勞累,早已捂出了一身的汗,見到水豈有不喜之理。

但他們好歹知道男女有別,騎馬往河流下遊走去,估摸著要在下方好好洗漱一番。

第60章 劍拔弩張

潺潺流水環繞著山間,河流旁各色野花競相綻放,馬兒悠然自得的在不遠處啃食著豐饒的野草。此地的環境給連日奔波勞累的行人帶來一絲絲涼意。

崔時音一路上的不適感在此時也舒緩許多,但跟著大傢伙趕路,身上微微出了汗,看著他們在溪中洗漱,不由得眼中露出羨慕之情。

青公子一直跟著崔時音一旁,見她眼神不住的往小溪方向挪去,便開口問道:「方才我瞧河裡有不少的魚蝦。不妨今日命他們捕些魚蝦來?」

眾人已經疲累,勞動大家去捕魚不免有些敗興致。崔時音搖頭,「罷了,也就一兩天的行程。」

「無妨,夫人且在此處等候。」

說罷,竟要褪去外袍,看那架勢是想親自下溪中去捕魚。

非禮勿視,崔時音連忙側過身子,將目光挪開。

身邊的男子見她此番動作,輕笑一聲。

崔時音臉色微紅,心中卻暗自羞惱。她遇到的一個個男子怎麼都如此不拘小節。

也幸得李湛帶著人尋找水源去了,不然說不定兩人又要爭鋒相對起來。

不過李湛人雖不在,但在離去之前卻做了一番安排。怕青公子糾纏崔時音,便特地吩咐人將躺在馬車中不好挪動的賀蘭樾扶出來放在涼亭中。

為的就是不讓青公子這個大敵專美於心上人之前,至於說賀蘭樾,此人不足以為敵。

賀蘭樾且不知道李湛的想法,能夠近距離的跟嫂嫂同處涼亭之中,即便身上的傷再痛,他也覺得前所未有的滿足。

只是有一個礙眼的人在,此人又跟自家大兄長得極為相似,種種對嫂嫂的殷勤讓他心中暗暗生出十分的防備來。

他是見過大兄與嫂嫂之間琴瑟和鳴的恩愛場景,從前礙於倫理綱常,即便內心如火焚燒,也只能保持表面的平靜,扯出笑臉恭喜他們。

好不容易大兄去世,嫂嫂孤身一人,突然冒出個形似大兄的男子,如何不讓他防備起來。

因而對於青公子的行為,他便覺得就是在勾引撩撥崔時音。

「青公子若是想要脫衣下河,直接尋個茂密的草叢去。在眾人面前如此,有些輕浮。」

聽到賀蘭越毫不客氣的話語,男人臉上掛著的笑容微微收斂,將外袍放在一旁的石桌上,淡聲道:「還有一日便要回城,賀蘭公子還是多想想該怎麼跟家中長輩交代。我們如今遭此境地,不正是你的過錯嗎?」

賀蘭樾最忌旁人提及此事,怕的就是崔時音經過提醒之後會恨他。

見青公子毫不顧忌的將話挑明,忙去看崔時音的臉色。

果不其然,在聽到男人的話之後,崔時音的臉色沉了下來。

其實不用青公子提醒,賀蘭樾的所作所為早已被崔時音牢牢記住,之所以沒有發作起來,不過是礙於他差點失去性命,且此刻還未回到洛城。

「嫂嫂,我不是……」賀蘭樾神色緊張的看著崔時音的側臉,想要開口解釋。

「嫂嫂?」青公子聽到這個稱呼,諷刺一笑,他便知道這個狼崽子很早以前便包藏禍心。

「你既知夫人是你嫂嫂,為何還敢生出覬覦之心!難道不怕你大兄來尋你嗎?!」

一字一句如重錘敲擊著賀蘭樾的心,每一下都讓他臉色蒼白。

相似的面容和話語讓他仿佛回到了一年前他被強制送到隨州去讀書那一夜,那個自己名義上的兄長高高在上的看著跪在地上祈求的他,眼中帶著諷刺和厭惡。

「此事與你一個外人何干!」賀蘭樾咬牙回道。

「與我何干?」男人強按住心中快要噴涌而出的怒火,微眯著鳳眸,抬腳朝賀蘭樾靠近,「蠢貨!若不是你,事情根本就不會如此糟糕!」

賀蘭樾見他一個長公主身邊的內寵也敢對他指手劃腳,甚至辱罵於他,心中激憤,待要開口,卻被冷凝著臉的男人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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