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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時音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巧被婉平郡主等人聽到,幾位貴女俱是緊擰著眉頭看著賀蘭嫣。

大齊朝雖民風較為開化,但未出閣的貴女和和尚偷情,傳出去定會轟動不已。賀蘭嫣不知自己和正圓的私事為何會傳到崔時音的耳朵里,還被她傳出來,臉上現出著慌之色,「休要胡言!我知你要另抱琵琶,定是怕賀蘭家擋了你的路,才會對我潑髒水。」

賀蘭嫣一口咬定崔時音污衊她,但這幅張牙舞爪的姿勢,在外人看來倒是瞧著莫名的虛張聲勢。

崔時音環顧四周,瞧著圍著的眾人一幅看猴戲,頓覺沒有意思。「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有時間在這狡辯,倒不如讓你父母親趁早幫你收好尾巴。」

說罷,也不想與她們在此做口舌之爭,領著快要忍不住怒氣的崔時樂另尋地方玩樂。

待人一走,賀蘭嫣瞧了瞧婉平郡主,抿抿唇,開口解釋道:「我從未做過此事,她是無中生有。」

婉平郡主雖厭惡崔時音,但心裡也明白她不會憑白拿一個女子的清白開玩笑。想必賀蘭嫣與那位正圓和尚定有些瓜葛。思及此,面上不由得露出幾分鄙夷。

「罷了,何必解釋這麼多。她也不是什麼好人。」

話中竟將兩人混為一談,讓賀蘭嫣面色一僵。

帶崔時樂玩樂的計劃當中雖然出現了些許的起伏,但總體而言還算順當。

在回府的途中,崔時樂突然問道:「姐姐經常被這些人欺負嗎?」

崔時音料到他會憋不住,摸摸他的頭,笑道:「放心,她們欺負不了我。」

崔時樂表情微垮,氣呼呼道:「這不算欺負,還要怎樣算欺負。我在學堂時,那些膏粱子弟便會如此這般欺負人,上次我還瞧見一個受欺負的人偷偷躲在院牆根邊哭呢!」

這樣小小一個少年,在擔心她會受欺負偷偷哭泣,崔時音心中一暖。

「姐姐是大人了,可不會哭鼻子。再說我也不是孤單一人。」

說到此處,崔時音頓了一會。這段時間她與李湛的感情漸佳,竟不知何時起,生出背後有人依靠相互挾持的底氣。這種底氣是以往她所渴求的,老天垂憐,終究不算來的晚。

崔時樂年幼能體諒姐姐的酸苦卻對男女之情不了解,還以為崔時音是在說自己,「姐姐從來不是一人。等我學成,定不叫旁人小瞧於你。」

崔時音自是笑盈盈的應下,收回心中的思緒。

——

皇城太極宮內,一地散落的奏章和精緻瓷器的碎片彰顯著坐在龍椅上方皇宮主人毫無掩飾的怒氣。

「一個明明已經死了的人怎麼會突然出現在江南?!袁豐!朕以你為耳目,監察各地,你就是這麼報聖恩的!」

天子一怒,令人膽寒。尤其坐在上頭的那位天子向來性情不定,近幾日從太極宮拖到京郊亂葬崗的太監宮女十個手指都數不過來。

袁豐雖被朝內人諷刺為「鐵面人」,意為臉色不動,奇厚無比,倒與民間的評價截然相反。但無論哪種評價在袁豐的心中都比不上天子的一句話,他心中清楚自己就算從底層爬出來身居高位,也不過是天子手下一條養來看家護院的狗罷了。

以前天子需要他拔除那些頭疼的前朝老臣勢力,只要達到結果,無關痛癢,也不會過多關注他借著什麼名頭去乾的,是為了街頭被踏死的無辜孩童,還是為了在桃花林中被凌辱而死的良家女子。

但現在不同,此事直接牽涉到皇家辛密。

「陛下!臣可確定當初親眼看見淮安太子喝下了藥,七竅流血,並無半點聲息。況且當時還有一場大火,他絕無生還可能。」袁豐額角冒著冷汗,低頭恭敬回道。

「那如何會有消息傳出?!」天子劉越微眯著渾濁的眼,冷聲道。「難道江南那人是假的不成?」

「臣……臣願親自到江南追查。若是真,臣定斬草除根,再以死謝罪,以報陛下之德。」袁豐猛地雙膝跪地,行一大禮,請命道。

劉越冷哼一聲,「你親自到江南一趟詳細探明,寧可錯殺,不可放過一人。途中若有人阻攔,你可便宜行事。至於洛城這邊,那家頑孽派人盯緊了。那個孩子若還在也定是他們所救。」

「臣領旨!」袁豐聽後,長舒一口氣,大聲應諾。

話剛落音,上方又傳來一道冷漠無情的餘音,「袁卿既然要遠至江南,只怕家中老小照應不好,安慶!」

「奴才在!」一中年太監低頭應諾。

「你跟著袁卿回去把袁家老夫人和袁夫人等一家子接到宮內照應。」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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