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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不是逞強的時候,崔時音接受了青鋒夫人的好意。

晉安長公主府。

劉濟兩手插袖,斜坐在榻上看著窗角處覓著花香而來的蝴蝶繞著綻放的花瓣翩翩起舞,卻在靠近花蕊之際撞上了一堵嚴絲合縫的網,那蝴蝶越是掙扎,網越是收斂的緊。直至最後無力掙扎時,位於暗處的獵手才蓄勢待發的來處置獵物。

很快就在蝴蝶就要接受它的命運時,一陣漸近的腳步聲打破了局面。蜘蛛被突來的干擾者驚嚇,退了回去,而蝴蝶則抓住此番時機,拼命掙扎竟從網中掙脫開來,撞到了來人的身上。

「呀!這裡怎麼會有蝴蝶?快把它趕走。」一聲嬌斥聲響起。

隨著,下人們的驅趕,蝴蝶跌跌撞撞的奪過揮舞的手臂,搖搖晃晃的飛向外界。

「你還有閒心思在這看景?」

晉安長公主一進來便瞧見他悠哉悠哉的斜坐著,心下不快。

「你倒是個活祖宗。你可知你去法正寺一事被太后知道了!」

「知道了又如何?」劉濟不悅的將視線收回來,淡淡回道。

晉安長公主上下打量著他,白皙修長的手指上有一處明顯被燙傷的紅印,哼笑一聲。

「你是生怕阿音過得太好了。人家快要跟心意郎君結成好事,你卻偏偏要去橫插一腳。李湛在江南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就是被你暗中下手吧?」

劉濟不回答她的話,懶散的從榻上起來,兀自走向屋外,在經過晉安長公主身邊時,冷淡道:「關鍵時刻你管好自己的事情便罷,我們本就是皇親貴胄,但一切都恢復原位時,該屬於我們的東西自然要拿回來,即便一時這東西被旁人拿走了。」

晉安長公主對劉濟的解釋並不滿意,「你行事如此肆無忌憚,就不怕露出馬腳,到時功虧一簣?」

「況且那李湛雖然年輕,但也是邊漠李家唯一的孩子。那青鋒夫人能夠孤兒寡母的將李家經營的如此勢大,絕非善類。你就這般平白無故的為我們招來這麼一個對手。」

劉濟默然無語。

晉安長公主見他並非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但還要那般去做,心中一嘆,道:「以前的陶宗儀、賀蘭樾和景桓等人你都忍得,蓋因你知道阿音的心不在他們身上。現在李湛一出來,你便忍不住了,不過是因為你明顯感覺得到阿音的情意轉移了,抑或說她原本對你就沒有多少情意。你可知一旦她知道是你殺死的李湛,以她的性子是絕不可能與你好*好過的。」

「時間會抹平一切。李湛已死,我有的是時間等。」劉濟撫著手指上的紅印,灼熱的燙傷感似乎還殘留。

「你太過偏執了。」

晉安長公主對崔時音頗有好感,不願見她為此受難,竭力勸著劉濟。

劉濟眉宇間染上厲色,不耐煩道:「阿姊什麼時候能放棄景家那位見面,什麼時候再來我面前指點。已所不欲,勿施於人,她是我的心肝,我如何能捨棄。」

晉安長公主語塞,「那倘若太后容不下她呢?」

劉濟毫不猶豫,「我會護著她,太后不敢動手。至於李家那邊,只剩下那位青鋒夫人,明日她必會走。」

「你是何意?李湛的事未了,她如何會走?」晉安長公主疑惑問道。

「那就要看在她的心裡,是邊漠的百姓重要還是為自己已經死去的孩子探明真相重要了。你猜她會怎麼選?」

「她定會回邊漠!」晉安長公主脫口而出,隨即,臉色蒼白。

「邊漠發生了什麼事情?你跟太后是不是用了賀蘭敏的法子,與外族勾結!」

劉濟幽深的眼眸緊緊的盯著她,緩緩道:「阿姊,慎言!」

「你們瘋了!」晉安長公主雙目赤紅,「你明明知道父皇是怎麼死的,若沒有外族入侵他怎會御駕親征,被那賊人奪去皇位!」

劉濟平靜道:「我沒瘋!邊將不走,如何執行計劃。外族不過劫掠百姓,可內賊卻是會要你我人命。有些東西我寧與外敵,不與內賊。」

「你……」靜安長公主從未如此鮮明的覺得眼前人似乎已經不再是溫煦的小孩了。

在爭權奪利之下,長期隱藏身份,似暗溝中老鼠,連自己心愛之人都離他而去,此番生活已經將劉濟的心態扭曲了。

換言之他付出的太多了,以至於讓他覺得只要能獲得勝利,即便犧牲一些利益也是值得的。

晉安長公主的話語,反而讓他覺得婦人之仁。以前他的父皇就是對人太過寬容才會遭人算計,令他們姐弟過著苦不堪言、見不得面的生活。

晉安長公主將劉濟眼中深埋的怨恨和偏執看得清清楚楚,竟一時有些無力,張了張唇最終還是沒有說些什麼。

李湛在江南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消息終究還是傳了出去。一些與李家有親故關係的人家紛紛想前來弔唁,但卻一直等不到李家傳來消息,只能派人前來打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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