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費勁扒拉地把金子搬進庫房,春盡里里外外檢查了三遍,確認沒有任何問題後,轉身去臥房看拂雪。
床上的人跟她離開之前沒什麼兩樣,並沒有所謂的「狀況不好」。
春盡側目,眼眸微眯。
桃枝立刻辯解:「是將軍讓奴婢那麼說的,奴婢只是轉述他的話。」
春盡什麼也沒說,盯著拂雪道:「你守在這裡照顧她,上點心。」
畢竟收了人家的金子,表面功夫還是要做到位的。
不等桃枝應答,原本睡得安靜的人突然起身,爬到床邊抓住了她的衣袖,帶著哭腔祈求。
「姐姐,別走,不要丟下我……」
春盡怕她從床上掉下來,上前一步扶住她,「不走不走,你別激動。」
拂雪仰頭看她,紅著眼問:「真的嗎?」
她的眼神並不聚焦,應當還沒清醒。
春盡想著她大約並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只是想要尋求一些安全感,便伸手撫上她的後頸,摸著她的腦袋安撫她。
「姐姐何時騙過你?你乖乖躺下,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拂雪眼眶更紅,眼裡的水霧遮住了她的視線。
春盡扶著她躺好,發現她身上的溫度有點高,本想用帕子為她降溫,剛一轉身拂雪就緊張地抱住了她的手。
「我不走。」
拂雪不聽,把她的胳膊抱進懷裡,臉貼在上面安心地睡去。
看在那一千兩的份兒上,春盡決定小小犧牲一下,她乾脆坐在床邊,讓她抱得更方便。
不知不覺,拂雪的臉變成了金子的形狀,春盡看了雙眼冒光。
她心疼地撫摸拂雪的頭頂,憐惜地說:「哎喲,可憐的孩子,快到姐姐懷裡來。」
桃枝看著這詭異的一幕,覺得自己非常多餘。
橘勢大好。不知道為什麼,腦子裡冒出這四個字。
春盡行動不便,讓桃枝替她幫拂雪擦身,拂雪全身上下都在牴觸,碰都不讓桃枝碰。
桃枝把帕子放到春盡手裡,說:「要不您試試?」
春盡試探著從衣領探進去,拂雪不僅不抗拒,還往她身上貼。
桃枝:就這樣傷害我?(淚目)
春盡有些驚訝,卻不覺得奇怪,畢竟拂雪先前就把她錯認成了姐姐,對親人不設防不是很正常嗎?
擦完身後,桃枝端著水盆去換水,並且一去不復返,春盡靠在床頭很快睏倦,什麼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
入夜,微風從窗戶拂入,春盡一下驚醒,發覺自己躺在床上,身後是一個柔軟的胸膛。
她輕輕動了一下,腰上環著的手收緊,頸後有溫熱的氣息灑上來,接著落下一個溫軟的物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