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鄭夏至痛呼一聲,看著兩人的眼神愈發陰狠。
「戳穿了你們的醜事就想殺人滅口?我背後可是整個丞相府和皇后,你們兩個賤人怎敢動我?!」
春盡實在聽不下去了,張口閉口丞相府,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鄭相是整個宇宙的主宰呢。
但不等她做出反應,拂雪已經動手了。
「我看你是日子過得太安逸,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你再罵一句試試?」
拂雪掐著她的脖子,眼神比鄭夏至還要狠戾,春盡一時竟分不清誰才是反派。
果然啊,什麼乖巧小狗都是騙人。
鄭夏至嚇得面無血色,但她囂張跋扈慣了,即使處於這種境地,嘴上依然不饒人。
「快點放手,你算什麼東西,竟敢對我動手,不想活了嗎?要是我少了一根汗毛,皇后娘娘定會扒你一層皮!」
見她又拿皇后來壓人,拂雪笑了——鄙夷且不屑地笑。
「你們鄭家日漸式微,現如今也只能拿一個沒有實權的後宮婦人來說事了。」
給她面子她是一人之下的皇后,其實那個位子換個人坐,也沒什麼影響。
春盡心頭一跳,好像有什麼東西從腦中划過,快到抓不住。
即使是生活在京城的百姓,也對皇家帶著與生俱來的敬意,更何況是從邊關來的孤女。
皇后是沒有實權的後宮婦人,普通人敢說這種話嗎?
鄭夏至也被她的狂悖嚇到,愣怔著說:「你……你竟敢對皇后大不敬?!」
拂雪翹起一邊唇角,語帶譏誚:「是又怎樣,你能奈我何?」
說話間她手指用力,掐的鄭夏至臉色漲紅,只能不停地掰著她的手掙扎。
「咳咳!你……你……不能……」
鄭夏至雙眼通紅,額頭上青筋都起來了,眼看著她掙扎的幅度越來越小,春盡連忙阻止拂雪。
拂雪轉頭看她,眼裡的陰戾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委屈無辜。
「姐姐,她好吵。」
吵就要把人殺掉嗎?更何況鄭夏至好歹是相府嫡女,又是奉皇后懿旨來的將軍府,要是不明不白地死了,整個將軍府都會遭殃。
春盡一陣頭疼,抓著她的手道:「鬆手,不然她真死了。」
「好叭,我聽姐姐的。」拂雪鬆開手,嫌棄地看著自己的手,「好髒。」
春盡沒法,只得用袖子幫她擦拭掌心。這祖宗性子陰晴不定,還是儘量穩住的好。
春盡低頭為她擦手,拂雪的目光就釘在她臉上,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比方才準備殺人時還要強烈。
當然這些春儘是不知道,否則她定會離這個變態遠一點。
鄭夏至被丫鬟扶著猛烈咳嗽,腰彎成了九十度,春盡聽著她聲嘶力竭的咳聲,心煩不已。
「鄭夏至,以前你欺負我我可以不跟你計較,但你若是糾纏不休,我也不會坐以待斃,識相的就收拾包袱麻溜滾,以後別再出現在我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