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了?」
春盡本不打算理她,聞到了血腥味才出來留她。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大概是醫者父母心,不忍心傷患糟蹋自己的身體吧。
毫無說服力的理由,但她用得心安理得。
春盡把人帶到房間裡,為她清理傷口,上藥,包紮,做得十分細緻。
拂雪一直盯著她,在春盡抬頭看她時,問:「姐姐,你願不願意跟我走?」
春盡心裡一悸,手指顫了顫,她不動聲色地移開目光,把手上的藥粉擦掉。
「私奔嗎?」
「不是私奔,我帶你出京,去一個……很好的地方。」
春盡低笑一聲,問她:「你的房間還沒收拾好,今晚也還是睡在我這吧。」
拂雪自然是求之不得。
春盡脫掉外衫上床,留了一半位置給她。拂雪小心靠近,大膽試探,手從春盡的腰際撫上去,抓著柔軟輕捏。
春盡摁住她的手,道:「手都成這樣了還不安分?」
拂雪往她身上一靠,聲音黏糊:「就讓我摸摸吧,我保證不做別的。」
春盡也是累了,無力再與她爭辯什麼,轉身背對她把臉埋進枕頭裡。
拂雪緊貼上來,不讓身體之間留一點縫隙。
聽著懷中均勻的呼吸,她也很快睏倦,睡著前才想起春盡還沒給她答覆。
第二日春儘是被外頭的喧鬧吵醒的,睜眼看到拂雪近在咫尺的臉,心跳漏了一拍。
她長得實在太好看了,像誤入人間的仙女般,美得一點都不真實。
「篤篤篤」,急促的敲門聲響起,春盡撐起身子問:「怎麼了?」
「夫人,出大事了!」桃枝的聲音急到帶了哭腔。
春盡心裡「咯噔」一下,有了不好的預感。
皇后讓人把將軍府圍了,罪名是殺害朝廷重臣之女。
鄭夏至死了,皇后一口咬定是春盡所為,整個將軍府都被牽連其中。
春盡知道後如墜冰窟,後背一陣一陣發涼,半天才找回思緒。
鄭夏至從將軍府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今天就死了,宮內暴斃反倒把罪名安到她身上,真是好算計。
不惜殺了親外甥女也要嫁禍她,這已經不單單是針對她了,而是想要整個將軍府覆滅。
而她,不過是個跳板。
「姐姐,別怕,我們相信你,將軍也不會讓他們把你帶走的。」趙清蓉握著她的手,堅定地說。
金淺和林顰也圍在她身旁,她們沒有一個人想過讓范黎把她交出去。
范黎下了早朝回來,見此情景又去面聖,回來的時候臉色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