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春盡的回答後,她眨了眨眼:「真的嗎?」
她的聲音實在太啞了,春盡反思了一下,並不覺得愧疚,只覺得吃得非常飽。
「來,先喝點水。」不過她還是有點良心的,又倒了杯水給她。
拂雪偏開頭不喝,眼巴巴地等她的回答。
春盡無奈,用鼻子蹭她的鼻間:「比真金還真,再說我又打不過你,要是我辜負你了,你給我一劍不就行了?」
拂雪先是一笑,慢慢地眼裡凝上了水汽。
豆大的淚珠掉在胸前,讓春盡不知所措,她伸手去為她擦眼淚,卻被避開,拂雪把臉埋到她胸口,小聲吸吸鼻子。
「你是明知道我捨不得傷害你,才這麼說的吧?好狡猾。」
還真不是,春盡一直覺得她瘋起來很自我,不管對方是誰都不放在眼裡,原來自己是例外。
好像也不意外,從重逢到現在,她對自己一直很特別,儘管占有欲很強,卻從沒對她造成過傷害,就連遇到山匪也是她拼死相救,那道疤現在還在她的後腰上。
思及此,春盡伸手撫上她腰上的疤,拂雪瑟縮一下,眼裡閃過一絲驚慌。
「不要用這種方式岔開話題。……昨晚做了一夜,我真的來不了了。」
春盡知道她會錯意了,不過很少見她這種樣子,忍不住想要逗她。
「睡了一覺應該恢復了不少吧?」
「沒恢復,很累,渾身都疼。」
春盡:「那正好,我幫你檢查一下。」
拂雪抓著她的手推拒,像不願跟人類親近的小貓,春盡心軟得一塌糊塗,伸手將她摟進懷裡。
「騙你的,我不會再做了。」
拂雪聽著她沉穩有力的心跳,心緒逐漸平靜下來,她在春盡心口打圈,弱聲弱氣:「真的到了那個時候,比起殺了你,我會先殺了我自己。」
「好嚇人的想法,幸好我有信心不讓這種事發生,真是太好了對吧?」
拂雪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覺得心被浸泡在溫水裡,把那些酸脹寒涼趕了出來。
因為馬不停蹄地趕路,一行人傍晚時分就抵達了京城,城門守衛比平時增加了一倍還多,他們的馬車被攔下。
副將立刻亮明身份,沒想到守城的士兵竟然將馬車團團圍住。
「成王說了,范黎挾持陛下意圖謀反,一旦出現立刻馬下!」
春盡撩開帘子看了一眼,道:「薛棟難道不知道範黎手握十萬精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