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萊爾不說話，抱著腿下巴搭在膝蓋上，試圖把自己封閉起來。
伊莉莎長臂一伸將她整個抱住，唇輕擦她的耳垂，輕咬著吮磨。
「再不安分就出去！」
伊莉莎放開，臉埋到她的肩窩，「媽媽，以後你就待在家里，哪都不要去，我會陪著你的。」
後天就要開學了，她在說什麼？伊萊爾問：「學校呢？」
「不去了，我退學。」伊莉莎堅定地說。
伊萊爾猛地掙開她的懷抱，怒道：「你聽聽你說的話！我把你養大送你去最好的大學，是讓你讀一學期就退學的嗎？」
看她發火，伊莉莎嘴一癟就要哭，「可是我去上學了你肯定會走，到時候我去哪找你？媽媽，我不想上學，我就想跟你在一起。」
眼淚「吧嗒吧嗒」地掉下來，滴在伊萊爾手背上，她指尖輕抖一下，怒氣消了大半。
「不會走的，你乖乖去上學，我在家等你回來。」
伊萊爾伸手撫摸伊莉莎的臉，聲音十分柔和。
「不要！我不相信你！」伊莉莎眼淚決堤，兩隻眼睛都是紅的，「我要每時每刻都看著你，這樣我才能安心。」
她跪在伊萊爾面前，像被雨淋濕的小狗，見到主人委屈巴巴地掉眼淚，無聲地控訴主人為什麼不管她。
伊萊爾心軟得一塌糊塗，伸手為她擦掉臉上的眼淚，摸著她的腦袋順毛。
「那怎麼辦呢，我總不能跟你去上學吧？」
伊莉莎哭聲一頓，眼睛亮晶晶地盯著她，伊萊爾看了心跳漏拍，暗道不好。
「媽媽，你陪我去首都吧，在我們學校旁邊租個房子，等我畢業了再回來。」
「……」
安排得倒挺好，但這不合理的要求她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伊萊爾以沉默對抗，伊莉莎眼裡的光一寸寸熄滅，她垂下腦袋，抽泣聲越來越大，肩膀抖得厲害。
「莉莎，你還是小孩子嗎？」
「長大了就要跟媽媽分開嗎，那我不要長大，我要永遠做媽媽的寶寶。」
伊莉莎哭著撲進伊萊爾懷裡，淚水漣漣地看她，好看的丹鳳眼腫起，更添幾分可憐哀怨。
「哪有人能一直做小孩子，長大了就要肩負起自己的責任。」伊萊爾摸著她的腦袋說。
伊莉莎哭得更傷心，哽咽地說不出話來，「可是我就想……跟您在一起，這也是錯、錯的嗎？我要肩負的責任是什麼呀，離開您成為一ⓌⓁ個……大人嗎？」
伊莉莎抱得更緊，眼淚糊了伊萊爾一脖子。
「那我不要成為大人了，我要一輩子……都做媽媽的……女兒！」
她說得十分堅定，說完淚眼朦朧地看伊萊爾，用潮濕的嘴唇親她的下巴。伊萊爾被壓在浴缸邊緣，半推半就地跟小狗接吻，嘴裡都是眼淚的咸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