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再給她一次機會,她還會做同樣的選擇。
她不能說自己不信任胤禛。
事實上今天他過來,無論是身體力行,還是給她的解釋,都叫她更加信任他。
可她永遠做不到跟其他女人一樣,將自己的所有全部交出去,完全依靠別人。
她悶聲道:「爺現在喜歡我,我也信任爺,但誰也沒辦法保證十年,二十年後我們之間仍跟現在一樣。」
她伸手與胤禛十指交握,「我不怕困難,也不會逃避,但我不想遇見什麼事情都躲在爺身後,好不好?」
她抬頭認真看胤禛,「叫我跟你一起面對,我想拼盡全力……讓你喜歡我更久。」
胤禛原本想說的話,被耿舒寧這柔軟的認真堵在了嗓子眼。
他低頭看著她微微泛紅的杏眸,叫她整個人看起來可憐又可喜,看似柔弱實則堅韌……她與這世間所有的女子都不一樣。
胤禛對她的認真總是無可奈克,只能用力將她重新箍進懷裡,啞聲應下。
「好,但你再不許自作主張,犯了錯,朕仍然要罰你!」
耿舒寧縮了縮脖子,有錯就認,她不逃避,但——
「可不可以留到下次再罰?」
她偷偷往後躲,忙活了一晚上的孽源,這會子還沒少了激動,她是受不住了。
她苦著小臉兒翻身躲他,拽過被子裹自己。
怪她太有吸引力,她捂住還不行嗎?
胤禛憋著笑,看她額角沁著汗,苦巴巴將自己裹成個球,忍不住笑出聲。
將錦被『球』抱回懷裡,他故意壓低了聲,「不行,這次就得罰!」
耿舒寧鼓臉兒瞪他,「我給爺個機會改口……」不然她要鬧了。
「朕七月中要帶人秋狄北巡。」胤禛不再逗她,「罰你陪朕一起去可好?」
耿舒寧想起從莊子上去楊柳青那一路,屁股都快顛碎了,也就是回來乘皇輦才稍微好受一點。
她小歲子的身份已經不是秘密,還有個『夫君』,除非她不在意紅杏出牆的名聲,或易容成婢女什麼的,否則不可能乘坐皇輦。
北上一路都要坐馬車,草原上蚊蟲也多,她才不想受這個罪。
耿舒寧眼珠子烏溜溜轉幾圈,心裡有了主意。
知錯當罰的事兒可以往後梢一梢,事後作一作,有助於感情甜蜜!
耿舒寧在棉被裡推胤禛,柳眉豎起,「我還沒跟你算先前叫我在太上皇跟前受罪的帳呢,冷不丁我人就被提到了太后跟前,嚇壞我了!」
「爺怪我自作主張,那麼多人為難我,不就是看我好欺負嗎?爺也沒提前跟我吱聲呀!還好意思跟我算帳!」
胤禛:「……」
他丹鳳眸微眯,難不成是剛才還沒把人收拾透了?
耿舒寧瞪他,「眯什麼眼,萬歲爺又要對我耍威風了是不是?」
「想忽悠我陪你北巡就直說!別想拿捏我,又變成我虧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