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拉那拉氏抿唇露出個溫柔的笑,顯得更加詭譎,卻一聲不吭。
某種程度上而言,她跟瓜爾佳氏一樣,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的女人。
她等不到這個男人後悔的那一天了,可往後的每一天,這男人都要在焦頭爛額和痛苦中度過。
她會在地底下,等耿氏那狐媚子——
清脆含笑的聲音打斷了烏拉那拉氏的思緒。
「爺,不會是廉親王福晉,廉親王福晉一直不肯回京,就是不想跪拜皇后,她們兩個不會聯手。」
烏拉那拉氏猛地轉頭,因為動作太大,眼前一陣陣發黑,好一會兒才看見從門外進來的耿舒寧。
見耿舒寧目光帶著些微憐憫,居高臨下看過來,叫烏拉那拉氏恨不能將她千刀萬剮!
「你個賤人……」
「皇后省省力氣,先聽我這狐媚子把話說完。」耿舒寧笑著打斷烏拉那拉氏的話。
「您大概不知道,離京之前,我就已經傳信給了我阿瑪,告訴他,若是想成為後族,就得解決七叔一家子。」
「他們不離京便罷了,一旦離京,除了在慎刑司的爺倆,誰都沒法兒活著離開京畿。」
「皇后猜,若七叔和耿雪知道這件事,他們會怎麼選擇?」
胤禛皺眉思忖片刻,起身出門,他得先叫人先控制住耿德慶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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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內,烏拉那拉氏眼見胤禛出門,咬牙用力,坐起身保持皇后的端莊,累得額頭冒虛汗,仍冷笑連連。
「你這樣心狠手辣的賤人,也配做皇后!」
「就算你做了繼後,也得跪在本宮腳下,永遠都低本宮一頭!」
即便沒有耿德慶家人為人證,還有欽天監,潭柘寺的僧人,她都安排好了……
耿舒寧豎起食指,笑吟吟地搖晃,「皇后娘娘錯了,您留下的人證物證,都是栽贓陷害皇家。」
「您勾結外敵,夥同謀逆之輩,妄圖謀害皇上和皇嗣,定會被廢,一個廢后是不會有人祭拜的。」
「哦對了。」耿舒寧臉上的笑倏然一收,看起來比烏拉那拉氏還變態,目光陰森森。
「如果真出了什麼岔子,那我這惑星不止會蠱惑皇上。」
「只能蠱惑人,我這惑星豈不是太沒有牌面了。」
「惑星,那得是連地底下的弘暉阿哥都能蠱惑,比如,蠱惑弘暉阿哥的鬼魂,害死了弘盼阿哥和弘昀阿哥。」
在烏拉那拉氏越來越憤怒的瞪視中,耿舒寧如同惡魔低語——
「皇后娘娘,我會不會死您是看不見了,但到了地底下,您必定能看到,弘暉阿哥也會被貶為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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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在耿舒寧說話的功夫,行至門口吩咐回來待命的林福,叫他帶人去追耿德慶的家人。
蘇培盛也不能閒著。
胤禛令他拿著御前的腰牌,將所有郡王阿哥府邸都包圍。
而後胤禛令趙松去給張廷玉傳話,叫他儘快擬詔,傳令京郊大營帶弓箭手守住四個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