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隨時可以過來,但他知道耿舒寧不願意見他,一直等。
耿舒寧也知胤禛在養心殿等她,甚至趙松會透露些主子不愛惜自身的消息,想勾起她的心疼,她沒理。
今日耿舒寧的造作,就是個訊號,是她願意和解的訊號。
*
耿舒寧沒應胤禛的話,只問:「您今兒個過來,來做什麼?」
胤禛能感受得出耿舒寧的怒氣,有些無奈,更多是不知所以然。
也不知怎的,原本他是想來收拾小狐狸的,可這會子心窩子發顫,再說不出口。
他思忖著慢慢道:「朕是來找你算帳的。」
耿舒寧呆了,狗東西求生欲這麼低嗎?
他們倆自從確認關係後,一直是膩歪居多,還沒真正吵過架,吵架都是在一起之前,還挺費力氣的。
耿舒寧難得忍著脾氣,想好好跟他溝通一下,這狗東西要跟她算帳?
胤禛說完就發現自己說錯了話,趕緊將要蹦起來的嬌嬌兒摁住,緊著解釋——
「朕的意思是說,朕知道你要跟朕算帳,過來聽你算帳。」
耿舒寧冷笑,推開他,自己坐到另外一邊。
剛才她想好好說話他不肯,現在晚了。
「那就先從永壽宮開始吧!您還欠我一個解釋!」
胤禛知道是躲不過去,不動聲色將手背在身後,轉動著拇指上的扳指,儘量藏起所有的狼狽。
他垂下眸子,沒看耿舒寧,「朕……覺得自己很失敗。」
耿舒寧愣得更明顯,四大爺覺得自己失敗?!
哦對,歷史上四大爺確實是個很敏感的性子,尤其青壯年時期,額娘的偏愛就叫他始終不能釋懷呢。
正史上這會子他還是個貝勒,雖然登基叫他成長了許多,可按年紀來說,有些符合他敏感性子的傻逼思維很正常……個鬼啊!
她真好奇了:「您覺得自個兒哪兒失敗?」
耿舒寧的瞠目叫胤禛深吸了口氣,略有些焦躁,不得不站起身走到窗邊,推開窗戶讓冷風吹進來,吹散他的狼狽臊意。
承認自己的無能為力,對一個帝王來說不罕見。
可讓他作為一個男人,承認自己的失敗,真的很難堪。
他背對著耿舒寧,聲音嘶啞:「朕與烏拉那拉氏成親時,她才十三歲,葵水都未至,比起妻子,更像是個妹妹。」
「那時的她……有些天真,被家中寵得沒太多手段,強裝著賢惠,實則福晉架子都端不起來,還要朕幫襯著才能鎮住內宅。」
耿舒寧其實不想聽他說這些過往,不是嫉妒,是一種……厭煩。&="&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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