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泠直直地看向唐倩，「你看著門口乾什麼？你以為她還會回來幫你嗎？」
唐倩掙扎到快脫力，收回蒼白望向門口的眼回看葉泠。
唐倩眼角的淚珠混在飛濺的水霧中滴落。
她把頭偏向一側減少水花的迸濺，一邊往外狼狽地吐著水，瞪葉泠一眼，「我看哪裡要你管？放、放開我！」
葉泠置若罔聞，挑眉一笑，兀自接起剛才的話題，搖頭，「她不會回來了。」
「你知道為什麼嗎？」
葉泠呵氣如蘭，「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齊阿姨最喜歡逼著冠如清念這些詩書，長期在冠家混著，葉泠也耳濡目染學會了不少。
唐倩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解。
葉泠沒指望九漏魚唐倩聽懂，她歪著頭冷哼一聲。
「我的意思是，你媽媽沒教過你怎麼做個好寶寶嗎？」
葉泠核善一笑，笑音從鼻腔里噴灑而出的時候她的指尖更往前推。
花灑又離唐倩更進一步。
葉泠白皙的手背在熱氣的蒸騰下青藍色的血管爆出，似乎如果那雙憤怒的手不是握在花灑上的話。
其實也可以掐斷唐倩的脖子。
葉泠的語氣平淡裹挾著憤怒，總算是把帳算到剛才的綜藝場，
「我有得罪過你嗎？你為什麼要把我按進水裡？很好玩嗎？」
「三歲的時候就應該學過不要拿別人的生命開玩笑了吧？」
唐倩結結巴巴地狡辯，「我又不是故意的……」
唐倩心虛得都不敢看葉泠了。
葉泠只覺得可笑，她知道和唐倩這種人講道理就講不通的。
葉泠扔下花灑掐住唐倩的下頜。
力量不算大，但足夠把嬌花唐倩嚇得不敢開腔。
葉泠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飄來，混著水霧裡重重降落，「還敢欺負別人嗎？」
這話不僅包括幫葉泠討回公道，還捎帶著被唐倩仗勢欺負過的所有人。
踹門進寨討債，順便給土匪頭子三個耳刮子叫她不許再作惡，葉泠一貫的俠女作風。
葉泠挑眉睥睨的樣子像是要吃人，「回答我，還敢欺負別人嗎？」
唐倩只得哆哆嗦嗦地略微頷首。
葉泠這才鬆開她的下巴。
葉泠伸出修長的食指，戲謔地挑過唐倩的下巴，勾唇淺笑。
浴室頭頂的燈光落在葉泠修挺的鼻樑上，在她的臉頰兩側落下翳影。
浴室里熱氣裊裊蒸騰而上，將葉泠的頭髮濡濕成絲絲縷縷，順著划過她的臉頰脖頸，最終落入領口，就像落入深不見底的湖面。
葉泠笑得像是傳說中擅長利用美貌和歌聲勾引人心的水妖，魅惑危險：